“之后我的弟子们来华国求学时，还请何院长多多指点一二。”
何清雾定定看着她。
似是想窥探她真实的想法。
花木子不躲不避，直直与她对视。
眼眸中，除了盈盈笑意，再无其他。
片刻后，何清雾缓缓开口：“这个自然。”
花木子听出她语气中的疏离之意。
她只是笑笑，站起身，“那我静候何小姐的好消息了。”
说完，她推开 房门，走了出去。
许久之后，一道红色的身影从树后走出。
苏若溪看着花木子消失的方向，清甜的声线在夜风中泛着寒意，“她就是岛国已经能修复四千年古画的人？”
墨瑢晏倚在树干上，双手环胸，懒懒嗯了声。
苏若溪精致的眉尾微拧：“何清雾半夜和她见面，又在狼狈想奸什么？”
狼狈想奸......
听着墨太太的用词，墨瑢晏嘴角抽了抽。
博大精深的华国文化，算是被墨太太玩坏了。
“墨太太，还有三个月比赛就开始了。”
苏若溪懊恼地咬了咬唇角。
手是恢复了。
心理没恢复。
墨瑢晏握着她的手，能画了。
松开。
一朝回到解放前。
她转身，拉着墨瑢晏就走。
凉风传来，隐约听到少女咬牙切齿的话音，“继续画画。”
“墨太太，熬夜会成黄脸婆。”
“给我买最贵的护肤品！”
“美人都是睡出来的。”
“买不买？”
“买！”
凉风携百花清香，送来少女软哝的威胁，以及男子宠溺的笑音。
......
慈恩寺的僧人，在凌晨五点左右就起来做早
课。
郎朗诵经声中，苏若溪睡得极度不安稳。
她梦到自己被困在一个气泡中，包围自己的是猩红的血水。
那血水极冷，冷意直钻骨缝，似要把骨头都冰封住。
就在这透骨的寒意中，还伴随着孩童剧烈的哭声，以及少年压抑着痛意的安抚。
谁在哭？
那少年又是谁？
他的声音好熟悉......
苏若溪拼命地想扒开困住自己的血水。
却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无法摆脱。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被冷死之时，隐约传来熟悉的呼唤：
“小溪流......”
苏若溪只觉困住自己的血泡被打破。
她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男人清隽雅致的容颜。
墨瑢晏担忧地看着她，抬手擦去她额间冷汗，“做噩梦了？”
许是未醒，苏若溪只觉他的声音，与梦中少年声音逐渐重合。
她愣愣地问道：“墨瑢晏，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