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似乎有着什么缘由在。
林如海闻言,脸上浮出一抹苦笑:“老夫又何尝不想调任他处,只是……”
他欲言又止,抬头望了贾瓒一眼,叹息一声,反问道:“则璞认为,太上皇是个什么样的人?”
贾瓒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一点也未拐弯抹角,直言道:“乃好大喜功,贪图享受,识人不明,猜忌多疑之人。”
后面还有一句他没说出口:大梁变成如今这副德行,责任全在太上皇身上,载于史册后,定然会引后来人唾骂千古……
“瓒哥哥……”,黛玉吓了一跳,惊呼的唤了他一声。
为尊者讳,哪怕大梁民间热衷于谈论朝堂之事,也少有人敢对太上皇指手画脚。
更不用说像贾瓒这般直言不讳,毫无半点尊重可言了。
林如海被他如此直白的话说的先是一愣,接着无奈的摇头道:“则璞性子过于刚直,长此以往必会惹来祸端,当知谨言慎行的道理。”
“这里没有外人,我才会这般的讲”,贾瓒轻笑了下。
扭头望向黛玉,神色轻松:“难不成姑父与妹妹还会去告密不成?”
“呵呵呵”,林如海笑着摇头。
黛玉则是朝他皱了下鼻子,翻了个标志性的白眼,微微别过俏脸,不再看他。
笑过后,林如海又是一声长叹,感慨万分:“则璞其实错怪太上皇了。”
“哦?”,贾瓒眉头蹙起。
我错怪了他?难不成他是个英明神武的明君不成?
便见林如海缓缓道:“世人皆认为,大梁如今山河日下,全赖太上皇重用庞弘一系,致使庸者窃据朝堂,蒙蔽上听所致。”
“其实,许多事,太上皇都心知肚明,他只是不想……或者说已经没那个心去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