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换衣裳了吗?”,贾瓒凝眉问道。
马映雪深深看了他一眼,笑意更深几分,随即俏脸便染上多多红晕,抿唇道:“这身衣裳……不能穿出去的……”
贾瓒眉头微挑。
不能穿出去的衣裳……
“去里间换吧”,他朝旁边一处房间扬了扬下巴。
马映雪屈膝一礼,提着布包进了房间,关上门后,里头便传来了嘻嘻索索换衣服的声音。
贾瓒五感敏锐,很容易便能听得出来,她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不多时,看样子是已经穿戴完毕,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似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踱步上前一把拉开了房门。
贾瓒抬眸望去,却见她身上裹着件锦袍,从脖子处一直垂到了脚腕,全身都遮的严严实实。
柔顺的黑发梳理整齐,挽在脑后,眉眼中央用红颜料画了个花钿,头上戴着一顶佛冠。
一双白嫩的莲足却是赤着踩在木地板上,指甲涂着深红的色彩,两只脚腕上还带着金灿灿的脚环,上面分别挂着一只金玲,走起路来发出一阵轻柔的铃声。
“就这?”,贾瓒微微撇嘴。
裹得这么严实,还想迷惑我?
作为一个不知能不能看到明天太阳的佣兵,前世他就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主。
那些比较不和谐的场合,他是那里的常客。
一些相当值得批判的舞蹈,更是没少看。
她这身,别说和那些女人相比,就是和某音上搔首弄姿的小姐姐比都远远不如……
马映雪面上已经不见有半分羞涩之意,涂着鲜红唇彩的樱唇微微带笑,双眸微微眯着,配上头顶佛冠,竟是有几分宝相庄严之意。
她伸出缩在袖中的纤手,抓住自己前襟,往两边轻轻一拉,锦袍便如蛇蜕皮一般脱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