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第2页)

 “妈的确实出不去了,出去一趟只能端回来一盆沙子!”谢元勋抖抖头发里的沙。

 两人各自坐上床,拆了一包瓜子,边磕边聊。

 “黑眼镜年轻的时候,在滇省边境当兵,一次半夜巡逻,和越境的运毒份子干起来了,黑眼镜算上他战友总共8个人,对面大概六七十人,遇见的时候偏偏距离又特别近,互相能用手榴弹够到,仗打的特别凶,说是好多人炸的粉碎,肉糜泼了一地。”

 “黑眼镜的6个战友很快牺牲掉了,还有一个战友大腿中弹,黑眼镜就背着他边打边撤,撤到后面一看,他战友肚子被弹片划开了,肠子惨白,血流光了,还剩一口气,给他说了几句话也死了。黑眼镜把尸体撂下,捡了他战友的子弹,又杀回去,毙了十几个毒贩,自己身上只有一点擦伤。”

 “回来之后,黑眼镜成战斗英雄了,但留下了精神问题,白天极端暴躁,大半夜狂喊,从凌晨一两点突然声嘶力竭地吼叫,一吼一两个小时不停,嗓子都喊出血。”

 “一开始给他用镇定剂安眠药,但不能总用药啊,就开始寻求别的治疗方法,比如谈话、度假之类的,也不管用,他在北戴河度假的时候半夜还喊,吓得整个度假酒店睡不着。各种方法都试过,最后是数学题管用了。”

 “数学题?”宋河诧异。

 “对,他做数学题之后,会暂时忘掉痛苦,而且如果连做一天数学题,晚上会睡得很死,于是部队就调了数学专家辅导他,又安排他去清华攻读研究生,短短几年他就成数学家了,到我那个学校教少年班。”

 宋河沉默,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