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停顿了好几秒钟，“这样，你也不介意？”
封匀庭的回答依然是“不介意”。
陆明月知道自己这一刻很自私，她在利用封匀庭来逼晏承之松口。
但晏承之时间不多，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陆明月很快拨通了晏承之的电话。
差不多快要自动挂断时，那边才接听，晏承之的声音低沉，“什么事？”
“晏承之，封匀庭今天跟我表白了。”
那边沉默了很久，才传来一声更低沉的声音，“嗯。”
“如果你同意，我现在就答应跟他在一起。”
手机那头传来短促的呼吸声，晏承之带着几分恼怒，“陆明月，你想和谁在一起都与我无关！”
陆明月一字一句问：“你同不同意？”
那边的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随便你，反正与我无关。”
“我总要嫁人的，如果这辈子不能嫁给你，匀庭就很好。他又有钱，又帅，又温柔。他说会对我好，他甚至不介意我……”
“我不同意！”
这一次回应声很大，并不是通过电波传来的。
陆明月回头，才发现晏承之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他手里还拿着手机，漆黑的眼睛如同深海，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定定地看着陆明月。
陆明月也看向他。
他穿着黑色暗纺衬衫，高大挺拔，气势如同山岳。
可是他却快死了。
陆明月的眼睛又红了。
她舍不得晏承之死。
封匀庭看到晏承之出现，就知道自己输了。他抱着花的手缓缓放开，沉着一张脸离开。
肖扬一路开车慢慢跟着他，“封总，我先送您回家吧？”
封匀庭摇摇头，打发他先回去。之后，他一个人沿着马路边，走了很久很久。
路过天桥时，看到一个神情落魄的拾荒者，手里拖着一个肮脏的蛇皮袋，一路翻找着垃圾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