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柳于心不忍，但她却明白，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心软，不然就会害了冯晓丹。
“说，怎么偷的？”
“我没偷，我就是没偷。”冯晓丹虽然才六岁，但性格坚韧，一脸的倔强，毫不服软地望着冯晓柳。
“你……”冯晓柳大怒，立即扬起右手，作势要再打冯晓丹。
但冯晓丹丝毫不惧，反而将左手放下来，大声喊道：“你打吧，你打死我，我还是没偷，没偷，我就是没偷。”
冯晓柳望着倔强的冯晓丹，右手直抖，却实在不忍再打下去。
姐妹二人对峙了大概十几秒钟，冯晓柳缓缓将右手放下，却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扑通”一声，冯晓柳跪在了地上，失声痛哭：“爸，妈，是我不好，我只顾着挣钱养家，忽略了对晓丹的教育。”
“爸，妈，晓丹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偷东西，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啊？”
冯晓柳这一哭，冯晓丹的心也软了下来，上前一步，扶着冯晓柳的肩膀，也哭着说道：“姐姐，我真的没偷，这支笔是我用存钱盒的钱买的。”
冯晓柳抬起头来，双手抚摸着冯晓丹的脸，哭着说道：“晓丹，你的存钱盒一共是一毛七分钱，姐姐记着呢。”
“这支钢笔，三百七十八块钱，差了几千倍。”
“晓丹，你告诉姐姐，这支笔是从哪里偷的，姐姐带你还回去，向人家道歉，你依然还是姐姐的好妹妹。”
冯晓丹一愣：“姐姐，我当时让服务员阿姨砸了我的存钱盒，说是要买这支钢笔，但服务员阿姨没说别的，直接卖给我了啊。”
见冯晓丹说得煞有其事，冯晓柳也觉得事情不是她想象中那样，急忙问道：“晓丹，你将当时的情形对我仔细讲一遍，不要漏过任何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