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必顺 作品

第8章 未必记得你的恩情(第2页)

 “跪下了?”

 阿梁答:“是。”

 “没说别的?”

 阿梁老实道:“乐芙姑娘自觉丢脸,让我将祠堂外洒扫的人赶走了,还说要是我说出去,就拿杀猪刀砍死我。”

 “……”

 阿梁又将帖子递给谢识琅,“主子,这是郝二郎留下的,说实在对不住姑娘,郝大郎和夫人又得一子,借着岁除宴,广邀名门,这帖子是给您和姑娘的。”

 阿梁不知道谢希暮在屋子里,还在说笑:“我看那郝二郎就是喜欢上咱们姑

娘了,借机让姑娘去郝家,想来要让郝家人也见见咱们姑娘,日后方便提亲。”

 谢识琅目光落在帖子上,却没接下,“姑娘的不用了,我的收好。”

 阿梁愣了,“为什么啊主子?”

 分明谢识琅先前有意让谢希暮与郝长安接触的,怎么说变就变?

 “我的帖子给我吧。”

 谢希暮换了身宽松的常袍出来,阿梁急着送帖子,都没发觉这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也是吓了一跳,“姑娘。”

 谢识琅蹙眉,看向女子,她穿着他的衣裳,倒也不显得过于怪异,领口微松,露出一截洁白如玉的颈。

 “二郎是个正直的人,他的心意不好辜负,岁除宴我还是一起去吧。”谢希暮从阿梁手上拿过帖子。

 谢识琅瞧女子唇齿张合,吐出来的二郎的确让人心动,抿紧唇,“二郎?”

 谢希暮不解地瞧着他,很是无辜,“郝长安乃是次子,唤二郎有什么不对吗?”

 谢识琅瞧了她许久,却没说话。

 她抬起眼,目光撞上对方清正深邃的眸子,仅须臾,恍然了一声:“才想起来,小叔叔也是谢家次子,也唤得了二郎。”

 谢识琅错开目光,“无妨。”

 她直勾勾盯着男人,坦坦荡荡,看不出歪心思,反倒衬得男人想多了。

 “……”

 绰约身姿渐行渐远,阿梁也告退了。

 谢识琅绕开屏风,整洁的榻上落下了一件里衣和亵裤。

 他顿了下,拾起沾染了女子幽香的衣衫,布料滑手,好似直接触碰谢希暮的身子。

 他还记得,那身子白得发亮,像是从雪里捞出来的。

 谢希暮的里衣轻飘飘的,却好似烫手山芋,想起小姑娘单纯的眼神,灼得他根本握不住。

 亵裤上落下了几点血污,这是她的。

 他不敢深思。

 翌日,卯时。

 谢希暮醒来后去了趟祠堂,谢乐芙已经歪倒在蒲团上睡着了。

 她将食盒放在了蒲团边,叮嘱了下人等她走后喊谢乐芙起来。

 她的院子离谢识琅的明理院最近,而谢识琅给谢乐芙安排的是正西的永福院。

 离祠堂倒是很近。

 经过永福院的时候,她进去参观了一圈,永福院的侍女小钊是谢家族长亲自拨给谢乐芙的人,应当是怕谢乐芙入了谢家后,被人欺负,方便报信。

 “这院子的确好。”

 她扫了眼主屋,瞧梳妆台上空落落的,又蹙眉,“小叔叔没给乐芙准备首饰吗?”

 小钊答:“想来是家主想让姑娘亲自去挑。”

 “乐芙是谢家二姑娘,怎么能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谢希暮转身吩咐阿顺,“去将我妆屉里还没用过的那些拿过来,也能让乐芙在岁除宴上应急。”

 阿顺啊了声:“可是姑娘…二公子没准备二姑娘的帖子。”

 谢希暮蹙眉,看了眼小钊的脸色,“当真?”

 阿顺点头。

 “还是先将首饰送过来吧,总要用的。”谢希暮自觉尴尬,对阿顺说。

 小钊不易察觉皱了下眉,福身送主仆离开。

 回了朝暮院,晓真将木托盘递过来。

 “姑娘,丞相说这是您昨日落下的。”

 阿顺恍然大悟,“难怪昨日姑娘穿了家主的袍子回来。”

 谢希暮看了眼衣裳,料子与她昨日穿的一般无二,只是亵裤上的血迹没了踪影。

 她伸手在裤头处摩挲了会儿,不自觉扬了唇。

 “姑娘笑什么?”

 这不是她的裤子。

 谢希暮入睡有个习惯,喜欢摩挲手边东西,她的裤头会粗糙些,不像这一条如此柔滑。

 谢识琅留下了她的里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