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小姐！都是梁青对不住您！”
他抱拳一揖，一双浑浊老眼，逐渐变得湿润。
成锦瑟见他如此，瞬间放下警惕。
阿武曾经介绍过这个梁青给自己认识，想来那个时候开始，这梁青就已经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了。
他既然是梁青旧部，那应该对她并没有坏心思。
“都是梁青的错，是梁青猪油蒙了心，竟带回来那样一个假货，让小姐您流落在外多年，还请小姐责罚。”
语罢，他便开始不住磕头，一下接着一下，力道极重，不出一会儿就已经磕出了血痕。
成锦瑟见状，忙上前拦住他。
“我叫您一声梁叔，可好？”
闻言，梁青老脸一阵涨红。
“小姐实在是折煞梁青了，梁青无言以对。”
“一笔写不出两个梁字，您今日急着找我，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同我说？”
今日可是她的大婚之日，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梁青是不会用这种方式来的。
闻言梁青有些难以启齿，好似是鼓起很大勇气才开口。
“小姐，您可是梁帅最后的血脉。这件事梁青思来想去，也只能跟您说了。”
“当年梁家军被破城，事有蹊跷，梁青暗中调查，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
闻言成锦瑟心里一惊，她敏锐觉得事情不对劲。
就见梁青双眼赤红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好似看到了当年那惨烈情形。
“当年莫城一战，梁帅用仅仅不到两万兵马，死后边境城，抵御了赵军整整十万大军。”
“甚至到最后，已经有了扭转局势的形势。”
“梁青还记得，当日收到军报，援军两日后便能抵达莫城，于是梁帅便让我等带领四支小队共计五千余人，趁着夜色出城，埋伏在城外十里处。”
“就等援军抵达，好给敌军来一个措手不及。”
“两天后，援军如约抵达。城门大开大战一触即发。”
“原本是必胜的局，可不曾想打着打着梁家军却落了下风！我当时也是纳闷，大概看了一眼，发现穿着援军盔甲的，有三成都是些老兵。”
“赵国那些倭寇本就善战，这些老家伙上了战场根本就不过他们磨刀的，梁帅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可那时莫城还有一半以上的百姓没有走，若是被敌军杀破了城，只怕满城百姓都不能幸免了。”
“于是梁帅便命我带着人杀回城里，紧闭城门，驱散百姓。”
“是梁帅他们拼死为我们这一小队，杀出了一条血路，可梁帅却被敌人，斩落首级身首异处。”
说到这里，梁青老泪纵横，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忙从怀里掏出了几颗药丸服下，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在那之后，我便寻到了你，哦…不，是那个张丫头，”
“本想着这辈子替梁帅守护他唯一的骨肉，了却残生就算了，可每每午夜梦回，那日的事都困扰着我。”
“派给边境的援军，为何会是老弱病残的？那时我大越国力虽不如如今昌盛，可区区三万精兵还是有的，为何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