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兵很聪明。
他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警方问的问题，他都如实交代。
只不过，他有所保留。
他并没有提到段伟怂恿田源杀人。
即便段伟以后来找他，他也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段伟。
他没有出卖兄弟。
至于警方会不会查出段伟怂恿田源杀人。
那是警方的事情。
和他无关。
胖瘦两位警员相视一眼。
这时，瘦警察对林小兵说道：“今天就到这里，根据你提供的情况，我们会进行核实。”
“两位警官慢走。”
林小兵恭送二人离开。
目送两位警察走向路边的桑塔纳。
林小兵松了口气。
他这辈子已经不想和警察，还有道上的人有交集了。
……
段伟按照田源所说的，主动来到玉安市警察局。
得知来人是段伟，立即有警员负责问讯。
一名女警把段伟带到一个房间，然后坐下来问道：
“根据我们走访调查，你近期和汤建安一直维持着来往，是不是有这回事。”
段伟回答道：“他是我大哥，我当然找他一起玩。”
女警问道：“汤建安涉嫌一起连环杀人案，你知道吗？”
段伟摇了摇头：“我大哥不会杀人的。”
女警问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段伟回答道：“我大哥这些年一直在做善事，他只会帮人，从来没害过其他人。你们要是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
这些年，终点酒吧一直帮助无家可归者，以及想要自杀的人。
很多人在终点酒保，重新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和勇气。
因此，段伟坚决不相信汤建安会杀人。
女警皱着眉。
这时，刑警队副队长李国平走了进来。
李国平来到女警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接下来交给我。”
女警点点头。
“2004年2月2日下午，你在哪？”
李国平询问段伟。
段伟回答道：“我在家里睡觉。”
李国平问道：“有谁能证明？”
段伟两手一摊，耸耸肩说道：“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没人能证明我在睡觉。”
李国平拍了拍桌子，接着问：“有谁能证明你在家里？”
段伟回答道：“小区里的邻居吧，他们肯定没看到我出门。”
李国平问道：“林小兵说你到他店里借走了10万，有没有这回事。”
段伟点点头：“前两天借的。”
李国平问道：“为什么要借钱?”
段伟说道：“我大哥被你们抓了，我借钱找关系，想把他捞出来。”
李国平问道：“谁能证明？”
段伟说道：“反正钱我是送出去了，你们可以让纪委的人去查，查查是哪个领导收钱了。”
段伟回答道时，他一点都不害怕。
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
以前进局子比回家还勤。
李国平阴着脸。
一旁的女警神情异样。
他没想到段伟会答得这么直白。
……
医院走廊尽头。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走到游寻南面前。
“游女士，已经查清楚了。”
男子叫钟意，是一名资深的香江情报掮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