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磐的拳头停在了空中，没有继续落下，情绪也随着徐也的开口，变得冷静了几分。
“残害队友的狩虚者，理应被送入戒狱进行惩罚。”
“就这样把他打死的话，未免太便宜他了。”
徐也平静道，“除此以外，我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问他。”
陶磐松开了范琦的衣领，微微喘着气朝后退了一步，神色复杂地看向徐也。
“抱歉，给你们带来了不少麻烦。”
“我的队员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完全是我监管不力。”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他像是心灰意冷般站在原地，开始平复起了自己的情绪。
徐也则蹲在了范琦的旁边，将他抽动的上半身扯了起来：“你用来炼制傀儡的东西，放在哪里了？”
“你……”范琦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显然还没缓过来。
啪啪——
徐也左右开弓，直接给了他两个响亮的耳光，脸上却仍挂着微笑：“我问你，把东西放在哪里了？”
“我……”
啪啪——
“放在哪里了？”
“他……”
啪啪——
短短两分钟的功夫，范琦的整张脸都肿胀了几分，看向徐也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恶魔！
“你……”
眼看着又是两巴掌即将落下，他颤抖的身体一个激灵，终于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喊道：“别打了！！”
“你倒是让我说啊！！！”
他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他的一切布置和计划都已经被破解的干干净净，现在底牌尽无，体内能量还被打散了，怎么也嚣张不起来。
徐也稍稍停顿了一下，还是两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你怎么还打我？！”范琦欲哭无泪。
“不好意思，打顺手了。”徐也甩了甩有些发红的手，毫无歉意地道了个歉。
纵然范琦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在飞奔，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憋屈地蜷缩在了角落。
眼看着徐也瞪过来，他再也不敢顾左右而言他，而是快速开口道：“我……我是在三天以前，在这个洞穴里发现的那块碎片。”
“那像是某个青铜器上的碎片，碎片四周有能量涌动，只要离近了就能够察觉到。”
“当我尝试触碰碎片，并注入能量以后，我的精神就像是进入了一个独立的空间之中。”
“傀儡，以及炼制傀儡的方式，我都是在那个碎片空间内获得的。”
“但我无法完全掌握那块碎片，所以不敢将它带走，只能将它藏在这里，并悄悄用能量蕴养它，试图把它的能量波动掩盖下来。”
“我本来已经快成功了，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果然，是九黎壶的碎片！
在听到范琦的描述以后，徐也立刻确认了这一点。
他神色一凛，马上追问道：“你把那块碎片，藏在了哪里？”
范琦虽有不甘，但此刻受迫于人，也只能颤颤伸出右手手指，指向了洞穴深处的一块巨石。
“那块石头后面的岩壁上有一个坑。”
“碎片就压在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