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
姜思雨哭够了之后，就一直抓着栏杆喊，被女警察恶狠狠地瞪一眼。
“你够了，你已经念叨了几个小时了，你不烦我还烦。”
“那你就放我出去啊。”姜思雨抓着女警察的手说，“不是没有找到证据啊？快要48小时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女警察甩开她的手，“还不行，现在还没审讯新来的证人，得走完流程再决定。”
姜思雨没好气地蹲下，恰好和斜对面的张铁英对上视线。
警察局男人女人分开关，张铁英恰好跟姜思雨分到斜对面。
姜思雨那一番话伤了张铁英的话，她本不想看姜思雨，可姜思雨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翻供。
怎么可能！张铁英本不想看她了，但姜思雨接下来的口型吓坏了她。
弟弟。
厕所。
张铁英瞬间明白她在说什么。
她在威胁他们。
张铁英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她哆哆嗦嗦地举起手跟女警察说要上厕所。
姜思雨也说要去，“警官，我肚子疼，我也想去厕所。”
“一起过来吧。”
女警察也懒得带两回，就让她们一起去了，反正她在厕所看着。
姜思雨扯下内衣，咬破舌尖用血写下一句话：你们顶罪，我出去抚养弟弟。
她从隔板下递给张铁英，张铁英刚要拿起布条，警察就敲门。
“你们好了没？这么久！”
“抱歉警官，我肚子不舒服。”姜思雨回答。
女警察嘟囔了一句什么，倒是没再敲门。
张铁英捡起布条，上面的字让她说不出话，良久才在女警察的催促下离开。
由于关押室不够，警察只能把他们都关在一起，为了保证不串供，还在他们之间增加了两个隔板，防止他们说话。
可是到了夜里，姜超还是被张铁英叫醒。
“醒醒！”
姜超看一眼窗户，现在天还暗着，估摸着只有三四点。
别人睡得都打呼噜了，他却被张铁英吵醒。
“干什么？！”
张铁英小声说：“这次的事情我们把它顶了。”
“凭什么。”
姜超一百万个不乐意，他凭什么要给继女定罪？
“你是不是傻！”张铁英一生气，音量都提高了，好在对面的人打呼噜震天动地，盖过了她的声音。
她立刻压低声音跟姜超说，“你忘了儿子还在外面？我们三个都进去了，谁来养他？”
姜超也清醒了，知道张铁英说得有道理。
“儿子还那么小，一个人在外面就是等死，你都已经六亲断绝，总不能把儿子也拖下水吧？”
姜超原本坚决的心开始动摇。
为了张铁英，他是绝对不乐意顶罪的。
但是为儿子，他也不是不行。
毕竟他和姓刘的那三个已经没有半点父子情分了，这么多年只有这一个儿子陪在身边。
“好吧，不过你女儿能抚养好我们的儿子么？我可信不过她。”
张铁英苦笑，“信不信的过现在也只有这一个法子啊，把罪揽到我们身上，让楚楚出去养弟弟。要是她不养，我们就翻供，看谁耗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