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劲道：
“当然有！每个月给她打钱过去，财务上都有列支。”
杨鸣道：
“那三十万，你们财务是怎么列支的？”
郭劲想了想。
“办案经费的赞助！”
杨鸣听罢，沉默了下来。
他心里明白，以这个财务开支为证据，恐怕很难拿下赵玲。
公安办案经费紧缺，很多企业和个人。
为了让自己的案子得到快速查办，都主动提供办案经费。
那个年代，基本都这样，属正常行为。
提供办案经费，这样的行为没有被认定为受贿。
见杨鸣沉默不语，陈启东道：
“郭总，除了这个财务开支证据，还有其他什么证据吗？”
郭劲摇了摇头。
“赵玲当时跟我提每个月三十万办案经费时，刚开始几年我们给的都是现金。
而且都是我和我们的一下副总亲自交到她的手上。
后面我感觉这样给现金不好，就跟她说只能转账了。
她就给了一个账号。”
杨鸣问道：
“是单位的账号吗？”
郭劲摇头。
“不是，是一个私人账号。
但不是她的。”
杨鸣道：
“十多年的时间，你们打进的，一直是这个账号吗？”
郭劲道：
“中间好像换了一个账号。
后来都是财务去折腾了，我当时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杨鸣思忖了片刻。
“在你的举报信里，你把她给的私人账户放上去了没？”
郭劲道：
“都放上去了！可是我的举报经过一番调查后，都不了了之。”
杨鸣点上一根烟，使劲地吸了两口，问道：
“最后给你什么样的反馈？”
郭劲道：
“证据不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女人的呻吟声，并伴随着阵阵的撕扯声。
同时，隐隐传来几个男子的声音。
陈启东听着不对劲，赶紧就站了起来。
“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说着，人已经到了外面。
杨鸣没有多加理会，继续跟郭劲说话。
“郭总，你如果要继续举报，你必须得重新收集证据。
还有，六七酒业怎么就让果子酒业收购去了？
他们的收购是否存在违法行为？”
听杨鸣这么一说，郭劲激动地站了起来。
“杨主任，他们给我下套子，变着法子把六七酒业收购了去。
这么多年了，我心里的这口气一直咽不下去。
我希望纪委能深入调查，揭开赵玲的真实面目，还我一个公道！”
这时，陈启东急急地走进来，摇头道：
“赵市长在外面呢，太丢人了。
你们去看看吧！”
郭劲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足为奇道：
“她从来不认为那是丢脸的事，她还觉得荣光呢！”
杨鸣皱着眉头道：
“怎么回事？什么丢脸荣光的？”
陈启东笑道：
“主任，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看来，郭总也见过她那样的场面。”
郭劲摇头道：
“司空见惯！
原来跟她去吃饭唱歌，她经常有这种现象。”
这时，外面传来的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大。
杨鸣站了起来，边往外走，边说道：
“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人已经到了门口。
郭劲紧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