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治一阵云里雾里，茫然无措，这对他而言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朱煜乐见其成，反正跟自己没关系，毕竟太子坑他在先，此刻心里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下了早朝，朱煜和苏牧一同离开，陶谦看着两人的背影，牙齿都要咬碎了。
可是却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个宣纸造价几何？”
路上，苏牧问起朱煜。
朱煜想了想：“没有仔细算过，这东西就是用一些废弃麻布，树枝，干草，树叶之类的东西做成的。”
苏牧一听，震撼不已。
他看着手中的宣纸，实在无法想象，居然是用这些东西做出来的。
对商人而言，几乎已经等同于零成本，就算和陛下四六分账，那也是天大的利润。
“不对，你小子是不是还有其他计划？”苏牧察觉到一丝异样。
按照他经商的经验来看，若是宣纸出现在市面上，价格绝对会持续走低最终稳定在一个合理的区间。
“岳丈大人，佩服！佩服！”朱煜笑了笑，“自然是有计划，按照陛下的想法，宣纸很快就能普及，到时候寻常百姓也能够用得起宣纸。”
“这！”
苏牧瞳孔狂颤，他现在才彻底意识到自己参与了一件怎样的事情中。
这是一件足以改变大夏朝历史的壮举。
若是普通人都能够用得起宣纸，这就降低了读书的成本。
就等于动了士族的蛋糕啊！
想到此处，苏牧深深看了朱煜一眼：“原来这才是陛下真正的意图，你小子还真是厉害，士族在大夏盘踞多年，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掉脑袋的。”
宣纸的事情风险和受益并存，苏牧也明白自己做这件事的危险性。
搞得不好，苏家积攒的万贯家财怕是顷刻间化作乌有。
你们老朱家的人，太他娘的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