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说:“我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您看看您这脑袋晃的跟什么似的……”
还能跟什么似的,明眼一看就跟拨浪鼓一样,不过这话他没敢说出口。
孙老说:“兔崽子,你不气我,我能晃吗?”
管事的说:“您进来的时候就晃,跟我气不气你关系不大,只不过现在更晃了。”
孙老的脑袋好像真的跟生气有点关系,一激动就晃的厉害,不激动也就是颤颤巍巍地。
莫海窑忍着笑说:“孙老您消消气,他们不会说话,以后您多教教他们。”
这时管账的刘叔跑了出来,“我好像听见孙老爷子的声音了呢。”他是听见孙老骂人了。
“啊,小刘呀,你还在这里呐?”
刘叔先给孙老行了一个大礼:“孙老,是我,小刘,您老多福多寿。”
“哼,牙都都快掉光了,活那么久做什么?”
莫海窑对刘叔说:“刘叔,通知膳房,给孙老开小灶,再去置办几坛上好的女儿红。”
“是,我马上安排。”
孙老自顾自的在窑厂里面转了起来,大家都在后面跟着,莫海窑走在他的身侧半步远的距离。
孙老小手往身后一背,一边走一边骂:“你爹那个混账,算是把这莫家窑给坑惨了,你要是不回来,就再也没有莫家了。”
时不时地用手指一指这窑厂里面的房子:“这房子你比岁数都大。”
“是。”
“这一砖一瓦都是你外公的心血呀,如今都遭禁了,这汴京的大街小巷上,只要一提到你们莫家,没有一个人不骂的,丢人呀!丢人呀!”
“这莫家的名声呀,算是毁在你爹那个畜生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