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欣然看着钟德兴，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很陌生，充满了距离感，说。“好了！你可是常务副市长，我自己在京城工作，也很忙，要是没什么事儿，你早点回去吧，我也该回去了！事实上，这件事你完全可以在电话里跟我说的，没必要大老远跑到京城当面跟我说！”
“所以，你认为这件事儿一点都不重要？”
“但凡电话里能够说得清楚的事儿，尽量电话里说！”于欣然说。
“好吧！”钟德兴的目光从于欣然的脸上移开，心里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他突然感到自己和于欣然之间的距离在逐渐拉远。
“那好，我走了！”于欣然说。
“嗯！”钟德兴点点头，他看着于欣然转身离开，心里一阵莫名的疼痛。他想追上去，身体却仿佛不听他的使唤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于欣然迈出房间的门的时候，一切都还很正常。
可从酒店出来，她捂着脸，洒着眼泪，狂奔过去上了车。
发动车子上路之后，于欣然仿佛跟车子有仇似的，猛踩油门，把车子开得飞一般。
回到家，她躺在床上，拿被子蒙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往下掉落。
这一切， 钟德兴都不知道。他自己也心乱如麻，痛苦不堪，根本没有心思去推断和猜测于欣然的心情。
第二天早上，钟德兴给于欣然打了个电话之后，乘飞机回到玉竹市。
从机场出来，钟德兴并没有回家，而是径直驱车去找赵朵朵。
作为一名乡镇普通公务员，赵朵朵任职满一年已经转正，并且，已经被提为镇党政办副主任。
钟德兴事先并没有给赵朵朵打电话，当他敲开门，赵朵朵见是他，惊喜得傻愣住了，半晌都没回过神。
“朵朵，你发什么呆呢？不请我进去？”钟德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