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顷。
那位发现大儒被杀的侍从,在捕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侍从有些胆小,看着众多佩刀官差,有些哆哆嗦嗦的。
“你闻闻这袍子上的味道,看你识不识得。”李相洲手拿袍子,递到侍从鼻前。
侍从用鼻子嗅了嗅,毫不犹豫的开口。
“这是大儒用治疗咳嗽的药,点燃后的味道。”
“治咳嗽的药?”李相洲用质疑的目光,看向侍从。
“哦,你们有所不知,大儒年事已高,便有了咳嗽的毛病,这是大吴神医叶知秋给大儒开的药方,需要研磨成粉,放在香炉中当做熏香使用。”
说到这里,李相洲依旧不信。
“你去取些过来。”
说罢,便让一名随行的捕快,带着侍从一同前去。
李相洲知道,这次又被庆言得逞了。
但是,却没从他那里得到任何线索,这就让他产生极大的挫败感。
对方仅凭一些微末线索,便抽丝剥茧般,证明了陈谦的清白。
这让已经在刑部当职二十余年的李相洲,有些自惭形秽。
庆言这种人,纯属老天爷追着喂饭吃了。
在他看来,别人查案靠经验,庆言纯靠天赋。
侍从去而复返,把那取来的药点燃,果然和陈谦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再加之,是为大儒特意制作,必定不会有雷同的可能。
李相洲仿佛灵魂被抽离,徐徐说道。
“你去刑部提人吧,钱奇你拿着我的腰牌,陪他一起回刑部一趟。”
说着,李相洲取下腰间的腰牌,丢给一旁的钱奇,不再看庆言几人。
走出门外,庆言顿感轻松。
把干爹救出来了,汤圆他们终于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
庆言蹲下身,怒搓元芳狗头。
“干得不错,晚上好好犒劳犒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