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礼说着,伸手往傅以琛肩膀轻轻一按,给他一个安慰鼓舞的笑,刻不容缓地离去。
傅以琛目送着他风一般的身影越走越远,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挠了挠后脑勺,满怀纳闷,且郁闷。
这架势,赶着去做什么呢?
该不会,又是那个黎初吧?
对了,肯定与她有关!
想到这些,傅以琛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头,大声吼出一个‘靠’字!
季晏礼,你就疯狂下去吧,信不信我去苗疆找个巫师,把你从黎初给下的降头中解救出来!
对,这人根本就是被那个黎初下了降头,否则哪会这样子失常的!
这厢,傅以琛在忿然咒骂。
那厢,季晏礼毫无知觉,依然一心赶着去见佳人。
不到半个小时,他已快速抵达了黎初的家。
高大伟岸的身影,巍然挺拔地伫立在那扇并不比他大和高多少的铁门前。
他俊颜挂满了思忖和犹豫。
他在想,要怎样,才能顺利进去?
阿乐汇报说,江心屿一直没回来。
所以,屋子里面就只有她一个人,自下午三点多就回来了,直到现在还没出过门,不知这傻丫头晓不晓得吃饭呢。
这伤心难过起来,该不会绝食吧?
沉思中,季晏礼决定使出强制的一招——无声无息撬开她的屋门。
季晏礼一身本领几乎啥都通晓,开锁对他来说
亦是一件毫无难度的技能。
只需几分钟,他备好工具。
然后,一撬,紧闭的屋门赫然敞开。
屋里的黎初,正趴在茶几上吃了面条,伤心难过其实也是一种消耗体力的事。
加上跑了大半天的路,回来又继续想不开,她几乎饿得前胸贴后背的。
扛不住之下,悲伤暂停,先跑去煮东西。
厨艺虽没失水准,份量却是大大增加了。
这一煮,竟然煮了一大锅。
她先是无语一番,随即端着锅,连碗也懒得洗,就这样埋头苦吃。
直到这一刻,屋门被轰然推开。
她潜意识里感到危机和惊恐,迅速抬起了头。
而这一看……
其实,季晏礼何尝不呆愣怔忪了一下。
亏他刚刚才担心这傻丫头会不会绝食,却原来……
这一大锅面,他咋不记得,她胃口有这么大?
这是化悲愤为力量呢?
还是,她已经不伤心了?
一方面,他放心宽慰。
但另一方面,他又忽然觉得有点儿郁闷和不是滋味。
至于为啥郁闷,他没深入细想琢磨。
这就继续迈步直走到她的面前,不由分说抢走了她手上的筷子,夹住她吃剩的半截鸡肉肠,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他偏向清淡素净的食物,肉类极少吃用,更别提这种分分钟可能是用劣质肉制成的肉制品。
可今天,他却毫不犹豫地尝了,还吃得津津有味。
黎初则被气到了,下意识地端起锅,想当头泼过去。
然而,想到不能浪费粮食,便又只好忍住,捧着锅,转身。
某人却俨如一个牛皮糖,马上也跟着走到她面前,嬉皮笑脸地道,“哪还有筷子的,去给我也拿一双,我也正好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