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的，真的是一个都不省心。”
“前几天才跳楼一个，怎么这又要开始了。”
“马上都要考试了，就不能省点心吗？”
“万一领导指责起来我，我怎么办？”
张主任对于学生跳楼这件事显得也非常的冷漠，似乎跳楼对于他来说也已经见怪不怪，更多的是对于自己要处理后续的烦恼。
张主任打完电话，很快就喊来了学校的后勤人员。
后勤人员显然不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很快他们就把学生跳楼的地方用警戒线围起来，等待学生家长的到来。
很快方言见到一个班主任匆忙地赶来，很巧的是，这个班主任是高三一班的班主任，如果方言没有抢走地理老师的身份，那么现在就是自己的同班同学跳楼。
方言再一次为自己抢走了地理老师的身份感到高兴。
这个学校未免也太不正常，太恐怖了一点。
一个生命的逝去，在他们眼中是稀疏平常的事情，显然她们对于学生的死亡非常的习惯。
人命肯定在这个学校中不如‘成绩’重要，只要是拥有一个让所有人都羡慕的成绩，那么就一定会取得人们眼中的‘成功’。
很快，杜方的家长就来到了学校里面。
在这个学校里面很多学生都是因为考试才来到这个学校，有一部分家长为了孩子能够全身心的投入考试，甚至是选择住在学校附近陪读。
地方的家长也不例外。
班主任对于处理学生家长来到学校的事情
早已经司空见惯，甚至家长的痛苦，班主任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方言站在远处看着，甚至觉得这一名班主任有些麻木，对是麻木。
仿佛已经见过了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对于学生的死亡早已麻木。
张主任也打完电话，带家长离开处理善后的事情。
张主任背后代表的学校对于处理学生意外的死亡，有着一套非常明确的流程，对于家长的情绪也非常的漠视。
方言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思绪翻涌。
这一切未免也太现实了，现实的让他有点麻木。
方言也是从考试中杀出来的，深刻地明白考试对于学生的重要性，所以方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真是晦气，呸呸呸呸呸呸呸呸。”
张主任很快一脸猪肝色从办公室里里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骂道。
“通知下去，明天早上升旗，进行生命安全教育。”
“对，明天早上。”
张主任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开始通知后续的事情。
方言注意到后面‘杜方’的妈妈一脸麻木地从张主任的办公室里面走出来，‘杜方’的班主任也已经要学生将杜方的书从学校里面收拾过来，递给了‘杜方’妈妈。
‘杜方’妈妈手中拿着一张支票，方言看不见上面的金额，只是目送着其麻木地离开了学校。
这时天空中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杜方’的妈妈似乎是察觉不到天气的变化一般，呆滞地走在雨中，如同失了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