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城气得浑身发抖，他死死地盯着柳雨晴，柳雨晴被他看得心头那股火也被熄灭了不少，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
柳成城甩袖离开。
见他转身，柳雨晴这才感到后知后觉的懊悔痛悔：“爸爸！”
柳成城脚下一顿，走得更快了。
他出了看望是，张成芳立刻迎了上来：“怎么样？雨晴她的状态很不好，我们要不要往里面递几句话？”
柳成城顿住脚：“以后，你的女儿只有小羽一人，不要再惦记柳雨晴了。”
“为什么？”
柳成城没有回答。
张成芳莫名其妙，跟着他走了出来。
倒是柳众知道了柳雨晴要被提起公诉，高兴的多吃了好几碗饭，还劝吃不下饭的妈：“妈，各人有各命，柳雨晴做了孽，坐牢是应该的。”
张成芳看他一眼：“不管怎么样，她当了你十多年的妹妹。”
“我光明正大，可没做过犯法的事儿。她受了我十多年的熏陶，还干这事儿，那坐牢不是活该的吗？”
张成芳被柳众一脸的理所当然给气到了，放下筷子。
柳众瞥了她一眼，担心地说：“妈，你不会还想帮柳雨晴吧？喂喂。她要是飙车什么的被查也就算了，勾结人贩子诶，妈，这多损阴德啊！”
“你打小就不喜欢你妹妹，现在还说这风凉话。”
柳众听这话也气了：“妈，但凡柳雨晴身上有让我敬佩的地方，我怎么可能不给她好脸色看？可她到了我们家，干的都是什么事儿？”
张成芳说：“她还小。”
柳众从鼻子里冷嗤一声：“她小？行，她小时候偷我钱的事儿就不说了。她满了十八岁以后，不是攀比就是炫耀，还跟蒋应成含糊不清，蒋应成人家有女朋友，你们还硬要为了她的喜好跟人家联姻。我真想不通，这个家难道就我一个正常人了吗？”
张成芳正烦，闻言就说：“吃饱没？吃饱了回楼上去。”
柳众：“哼！”
他放下筷子，索性出门跟狐朋狗友上网吧打游戏去。
晚上，柳成城回家，看到张成芳正坐在沙发上，他不用想都知道什么事儿。
柳成城解下大衣：“如果还是为了雨晴的事儿，我劝你算了。”
张成芳不可思议：“小众这么说就算了，你当了雨晴十多年爸爸，也要放弃她？”
“不然呢？”柳成城道：“我只是做了点小生意，不是做了玉皇大帝。就算是真是玉皇大帝，七仙女私自下凡，人家还让天兵天将把她捉拿回去呢。”
“那就真让雨晴坐牢了？”张成芳愁眉苦脸：“她才二十岁，等出来，最起码也四十多了。这不是把孩子的一生都给毁了吗？”
“哎，小羽是不是你亲女儿啊？”
张成芳瞪起眼睛：“这叫什么话？小羽不是我女儿，你是啊？”
“那你怎么就不站在小羽的角度想想呢？”
张成芳转头看他。
柳成城看着她的神色，不由得警惕道：“你不会是想让小羽写谅解书，给雨晴减轻点罪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