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谢淮鹤于阴影处抬头。
不算明亮的灯光落在他冷冽的眉眼间，为他本就冷漠面容更添了几分沉冷与压迫。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半晌都没有将自己的目光给挪开。
沈鹿兮其实也没太注意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她走过去，很自然地将自己手里的包往谢淮鹤的手里一塞，将人当成了衣架子，随后才去开门。
“你是没密码还是没指纹，怎么不自己开门进去？”
说完，只听见面前传来“叮”的一声，大门被打开，一条缝露了出来，天边的月华透过阳台和落地窗铺陈而来，如水般柔和散开。
谢淮鹤拎着东西跟在她身后进门。
“沈之慕没有跟着你来？”
沈鹿兮闻声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缓声问道：“你和哥哥吵架呢？”
“和我哥。”谢淮鹤有些委屈地叹气，“我是被牵连的。”
“我觉得也是。”沈鹿兮也是赞同这个答案的，进到客厅后，她有些累地瘫倒在那，睁眼看着吊顶和亮得刺眼的灯，“你怎么不回去？不是明早还有工作？”
“大小姐是不能收留我一晚上吗？”谢淮鹤问。
沈鹿兮听见这话，微挑了下眉梢：“谢大少爷什么时候缺房子住呢？”
“现在。”
“大小姐就说，能不能赏我一个房间吧？”
沈鹿兮一下就坐直了身子，她若有所思地看了谢淮鹤一眼，随后耸了下肩道：“我倒是想，但大少爷大概忘了，你这个洁癖能不换衣服？我这可没有衣服给你换。”
“你之前留在我这的，不是已经送去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