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凛横了他一眼，“嘴闲就去舔地板，别在这儿叭叭叭。”
陆之淮意味不明地笑着，没有再说话。
海州到玉南市，三个小时航程，因为起得太早，用过餐食后，其他人都戴上眼罩补觉了。
“有哪儿难受吗？”魏川凛帮她把座椅调节到最舒适的角度。
“耳朵胀胀，有点疼。”
魏川让空姐往丁盼弟的保温杯里灌满了温水。
“耳朵难受了就喝点水，吃点东西。”他强撑着打架的眼皮，温声叮嘱。
“为什么会耳朵疼？”
“因为飞机突然升高，气压会增加，耳朵的鼓膜受到压迫，就会难受。”他耐心解释完，缓缓闭上眼睛。
“我睡会儿，你要是困了也睡会儿。”
“嗯。”她兴致盎然地看着窗外的云海。
第一次乘飞机，对一切充满了好奇，东瞧西望。
他睡得正熟，一只冰凉的小手爬上他的耳朵。
他今天的穿扮像极了男大学生，清爽的白色t恤搭配灰色休闲裤。灰色休闲裤，男人的黑丝，特别容易显大。
摸了耳朵，下身那一包就要鼓起来。那么显眼的一大包，在大庭广众之下，足够让他尴尬地抠出一座大城堡了。
睡意朦胧中，他立即抬手抓住她的小手，眼睛睁开半条缝，另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摁进怀里。
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嗓音，对她说：“公众场合，不可以摸摸。”
“哦。”她乖巧地收回手。
魏川凛把手放在她的背上，像哄小孩一样轻轻地拍着，再度闭上了眼睛，“乖乖睡。”
她趴在他的胸膛上，缓缓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碰撞引起巨大的颠簸，把她震醒了，他抬起头茫然又惊惧地看着魏川凛。
魏川凛睁开眼皮，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给她拿保温杯，“别怕，是飞机降落，喝点水。”
话音落下，杯子已经到了她嘴边。
玉南市的机场比海州市的机场小了好几倍，下飞机再走个十分钟就到机场门口了。
严昊提前安排好的人员和车子已经在门口等候，一行人乘车前往丁盼弟原户口所在地的派出所。
海州市是国际大都市，城市建筑永远时髦崭新、梦幻有创意，一入夜就是赛博朋克的感觉。
而玉南市下面的陇乐县都算不上十八线小城市，高楼都是住宅区，其余建筑外观陈旧而简单，具有浓浓的当地特色，街道很干净，电动车随处可见，熙熙攘攘，烟火气更足。
几个在繁华大都市长大的富家子女，并没有嫌弃这座远没有海州繁华的小城市，一路上都在好奇地东张西望，叽叽喳喳地讨论——
“这个小电驴好可爱，想骑！”
“那辆绿色的三蹦子会发光，搞一辆邮回海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