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在九重天上已经很久没体验过了。
九重天上没人敢直视她，在她杀掉纪陵以后，她的名字约等于禁忌。
但在绝天宗，许是因为此地的师兄师弟都对她比较熟悉，也没有亲眼见过她杀人，对她的畏惧相对而言，反而没那么高。
“仙子这边请。”
掌事捏了把汗，原来不是找他麻烦的。
不愧是传说中的冰山美人青鸢仙子，光是贴近站就能感受她身上的冰寒气质了，连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姜酒顶着掌事敬畏的眼神，走进了律明石所在的空间。
彼时空间内外的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
“总算看不见他了。”
姜酒抬头看着熟悉的律明石，表情一瞬间变得阴森可怕，她依稀还记得这破石头给她派的死亡任务，回来以后还嘲讽她的事，今天她一定要想办法找回场子。
“破石头，你还记得我吗？”
姜酒语气阴恻恻，做出抓鬼的手势一步步走近律明石。
律明石刚开始还没有反应，等姜酒踏进它一米远的距离时，它忽然闪烁了几下，金灿灿的几个大字在空中形成。
【青鸢仙子大人有大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姜酒收起略显猥琐的手势，目光紧紧盯着上面的字，口中幽幽的说道。
“装不下去了？原来你真有灵智，看来我没猜错。”
律明石听见她的话，一瞬间像是被卡住了似的，半晌才在空中形成新的字。
【仙子有何吩咐。】
光看字，都能感受到律明石现在充满狗腿的气息。
“我需要逃亡下界的叛仙名单。”
姜酒叹了口气，看着眼前劳苦功高的破石头，最终放弃了打碎它的想法。
虽然被它坑过，还被它嘲讽过，但罪不至死。
【好的，仙子，稍等一下，马上回来。】
律明石疯狂闪烁了几下，不等半刻钟，空中就出现了几个名字。
【屠万目前所在位置——人界碧溪村，罗毅目前所在位置——龙族龙镇谷，刘台目前所在位置：魔界与修仙界东侧交界处。】
姜酒看着跳出来的消息，最终只能无奈扶额。
“怎么会有人跑龙族领地去，而且这刘台是想去魔界吗？！！”
律明石看着陷入抓狂的姜酒，悄咪咪的没敢说话。
“我知道了，多谢。”
姜酒郁闷了一会儿，还是给了律明石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就是时间长没笑过，表情略显僵硬，看上去甚是吓人。
律明石没忍住颤抖了两下。
如果他现在是个人，恐怕已经被吓得跪下来了。
在姜酒看来，就是律明石因为兴奋，整颗石头都震动了。
她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离开空间，殊不知律明石差点被那个恐怖的笑吓出心理阴影，此刻正想着，姜酒是不是还在记它上次嘲讽她的事情。
甚至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律明石都沉浸在姜酒笑容的威胁恐惧之中，久久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