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时人还有点意识，问什么能说出个一二，等到输上水以后，人便沉沉睡了过去。
她躺在病床上，身上盖被子，胸口有着微弱的起伏。
即便医生说了送来的及时，没什么大问题，裴庭川剧烈跳动的心还是没能恢复正常频率，看到她惨白着脸无意识的模样，心口一阵刺痛。
他简直不敢想自己要是今天没有过去，她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会发生什么。
裴庭川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手指将她鬓边的碎发拢到耳后。时不时用手背触摸一下她的额头，感受到她的体温慢慢恢复正常，心这才安定下来。
等到输液结束，裴庭川还是没敢离开她的身边。
等到晚上八点多，病床上的人才悠悠转醒。
她视线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你醒了，要喝水吗？”
低哑的嗓音自旁边传来，她偏过头看去。
裴庭川将一杯温热的水递到她跟前，即便是有很多的话想说，看到她现在这个情况，裴庭川也是不敢提旁的事。
“你怎么在这？”她声音沙哑，说话还是没什么力气。
“电话里听你声音不对，就过去找你，看到你生病就送你来医院了。”
她也记起来发生了什么，抿了抿唇小声说：“我想起来了，谢谢你送我来医院，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裴庭川摇头。
看她想要起身，便将水杯放回去，扶着她坐起来。
姜婉捧着水杯小口小口的喝着温开水，病房里一阵安静。
接过她的水杯，裴庭川又问：“我司机刚刚送了粥过来，还是温热的，要用点吗？”
她肚子发出一阵嗡鸣。
姜婉手落在腹部，蜷缩起手指，红着耳尖点头，“麻烦你了。”
“应该的。”
裴庭川说着为她盛了粥，还贴心地将汤匙放进去。
吃到一半，她后知后觉地问他：“你吃过了吗？”
“嗯，用过了。”
她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等她碗里的粥见了底，裴庭川也没有问她还要不要吃，结果小碗给她续上。
等她再次用完说不用了，这才放回去。
病房里一阵沉默。
裴庭川率先打破沉默：“还难受吗？”
她摇头，“就是有点没力气，其他都还好。”
“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今天晚上就在这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再做个检查再走。”
姜婉点了点头，手指抠着被褥，还没等她说话，就听他开了口：“医生说要留个陪护，我在这里陪着你，需要给你的父母打电话报个平安吗？”
“我老家有个亲戚出了事，家人都回了老家，要在老家待上两天，还是不让他们知道我生病了。”她抬眸看向他，“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我没什么事。”裴庭川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今天就睡在沙发上，你要是不习惯，或者是觉得不方便，我去外面的走廊坐一夜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