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以赴，他过不了你十招。”她的声音响起。
少年背对着她点了点头，抬剑冲上前去。
他并不善于战斗，一身战斗技巧几乎都是从破影楼学的。
在谢南醉手底下待了一个半月，用招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未见过的杀招，让男人只能用尽全力抵抗。
数次明明他反击成功了，可他受的伤却远比反击的还要重。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少年是完全不管自己死活的。
这是谢南醉口中的“全力以赴”。
两人交战期间，外头的打杀声伴随着火光燃起渐渐变小。
十一人踹开院门进来，就看见少年距离心口一寸地方停了把剑，而他的剑，正好捅进对方的心脏里，在张口吐血的那一刻，他用力搅动着剑身。
这是谢南醉教他的。
“姐、姐姐……我替你报仇了。”观同朽眼里布满血丝。
在说完这句话后，彻底歪倒下去。
落地的前一刻，雨燕楼楼主冲上前接住了他。
“接住。”清冷的声音在院内响起。
一瓶药丢向雨燕楼楼主。
他一把接住，将药打开灌进观同朽嘴里，借着力道让他咽下。
谢南醉将药给出去后转身朝着屋内走。
为长榻上的少女解开束缚后，十几名少女顾不上穿戴衣物，跪下朝她磕头。
“多谢女侠救命之恩。”
“多谢女侠……”
“不必谢我，你们刚刚应该也听到了，破影楼的主子今夜要来，若是你们离开这里也会被她派人查杀，所以……”
“求女侠收留我们！”
“我们的家人都被杀了，也无家可归，女侠救了我们，我们定当做牛做马报答！”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就差要扯着谢南醉的衣摆。
好半晌，见谢南醉一直没有反应，她们才仰头望去。
一张张满是泪痕的脸出现在眼前，谢南醉眼里却没有半分情绪。
“我不需要你们当牛做马，但你们需要有一技之长。”她轻声道。
话音刚落，十几名女子面面相觑，眼底尽是迷茫。
因为她们在此之前只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儿，不必抛头露面，每日学些绣活，有点才艺。
这样的才艺对于眼前之人来讲，不必问都知道无用。
“我们、我们不会……”有人颤声开口，心里头已然升起绝望。
因为她们发现了谢南醉的冷漠，不是她们想象中救赎她们，会不计其他带她们走的人。
人是很现实的，当她们发现这一点时，也发现自己甚至没有半点可以让谢南醉留下她们的理由。
若是男子，她们还有身子，可谢南醉是女子，她们还有什么……？
谢南醉观察着她们的反应，在危急关头考验人的心性，是最容易的事情。
当有人跪爬上前，扯住她的衣摆时，她知道。
这些人里最有用的出现了。
“女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学，只求女侠收留，我定不会吃干饭的，若是哪里女侠觉得我无用，我也绝不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