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猜归猜，到底没敢在这么凝重压抑的地方问出来，只跟着傅成焰一起向墓碑鞠了三躬。
傅成焰在墓碑前又沉默了一会儿，就带着苏晴离开墓园，回到停车场的车上。
不年不节，天气闷热，墓园偌大的停车场只停了他们一辆车。
傅成焰一坐进车里便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烟气很快遍布整个车厢。
许意微微开了点窗，风吹进来凉爽不少，也吹跑了烟气，但没吹散苏晴身上浅淡的茉莉香。
车内没人说话，沉默且压抑。
许意有点坐立难安，小心翼翼请示：“傅总，现在走吗？”
傅成焰没应他，只落下车玻璃朝对面山坡示意了下：“对面山上是什么果子？”
许是一直在抽烟又良久没开口的缘故，他声音暗哑了些许，竟也多了几分性感。
苏晴和许意同时往对面看去。
墓园这块建在山脚下的丘陵地带，小山坡连绵起伏，都是黄黄绿绿的谷麦。对面种着果树的山至少在五公里外了，果子和树叶糊成一团，根本分辨不出来是什么。
“像是苹果？”许意不敢确定。
“我怎么看是梨？”傅成焰低醇的声音淡声说完，又饶有兴趣地问苏晴：“苏秘书，觉得是什么？”
猛地对上他微挑的深眸，苏晴心头一跳，连忙避开他眼神：“我视力不太好，太远了看不清。”
男人也没为难她，吩咐许意：“许意，过去摘一个回来。谁猜错了今晚谁请吃饭。”
许意：“……”
苏晴：“……”
两人一脑门懵逼。
老板今天抽风吗？！玩这什么幼稚的游戏？
许意欲哭无泪地估算了下距离，这山路崎岖，一会上一会下，就算一路小跑来回一趟也最少得一个多小时！
“肯定我输，今晚我请傅总和苏秘书吃饭，随便点！”许意衡量了一下，左右他都不能赢老板！
输一顿饭还要费这么大力气，别到时候踩油门的力气都没了。
傅成焰徐徐吐出一口烟：“我差你那一顿饭？”
许意：“……”
苏晴同情了许意两秒，默默移开目光。
“傅总稍等，我马上去摘个来看清楚！”许意苦哈哈下车，往对面山坡跑去。
车里只剩下两人。
傅成焰掐了烟看向苏晴，口里的烟雾轻轻吐过去：“苏秘书，今天用了香水？”
苏晴怕被呛着失了态，屏住呼吸默了一秒，才低眉顺眼地道：“抱歉，我下车去等。”
她说着就去推车门。
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力道，苏晴被人拽住衣领拖进怀里。
男人带着烟草气鼻的呼吸喷在她光洁的脖梗处：“不难闻！”
他的声音更低哑几分，微凉的薄唇一下一下地碰着苏晴的脖颈锁骨。
苏晴倒抽了一口气，酥麻传遍全身，心砰砰快要从嘴里跳出去，脖子下意识后仰。
男人轻轻咬住她脖窝，含糊的声音嘶哑吐出：“苏秘书越来越会勾人了，先前那一身，是想诱惑你老板？”
苏晴脸色爆红地战栗着，情不自禁抓住男人的手：“傅……傅总。”
“苏秘书，成熟了。”
男人低哑的声音刚落，前排座椅突然前移，后座空间一下子变大。
“傅……傅总……”苏晴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她颤抖着不停抽气，破碎的嗓音勉强组成字从喉咙里挤出：“这，这里是墓园，亡者，亡者安息的地方，我们在这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