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曲有银票 作品

第7章

    chater 07
 

    抢单,销售再常见不过的事,都不用周鸣初开口,经理已经有了判断“既然对方找了更大的决策人,说明你没有把所有环节打通。”
 

    什么意思呢,文禾不懂“可这个单一开始就是我的,学校都准备走流程了他们才硬插进来,是他们抢单才对。”
 

    经理能理解她的急切,但经销商偏偏是二部那边的,所以这种事不仅复杂还敏感,弄不好就是厂家和经销商抢单,传开了,以后谁还敢做e康的经销商
 

    所以舍小保大,经理说“算了,让他们做吧,你再跟一下其它的。”
 

    “但这样抢单明显是不合理的,都报备过了还能被抢,难道规则只是用来约束我们的吗”文禾问。
 

    “吵什么”经理不太高兴地看着她“有话说话,不要带情绪。”
 

    文禾没有带情绪,她只是不理解“我觉得这样不公平。”
 

    经理皱眉看她,这么久才发现原来是个犟种,明明上次和胡芳对阵的时候半天都没话说,怎么今天就不依不饶了。
 

    感觉威信被挑战,他严肃地斥了文禾几句“这种事情不止你一个人碰到,别人都知道调整心态再去攻下一个单,你有在这里吵的时间,不如找找自己手头资源,抓紧去做点有用的事。”
 

    销售是最残酷的职业,单子没到你出货那一刻谁都说不准,这点挫折都接受不了,以后还想走更远吗
 

    他一锤定音,没再给文禾继续说话的机会,文禾再次看向周鸣初,期待这位顶头上司能说两句话,但周鸣初很平静,没态度,于是她慢慢明白过来,这是一件不需要他开口,不值得他浪费时间的事。
 

    她喝口水,在发直的视线里缓慢地低下头。
 

    离开会议室后,文禾抱着杯子去接水,胡芳正在里面准备吃药,瞟她一眼忽然说“我要是你,就先查那个经销商谁负责的,想办法让那边分一台利润最低的设备给你,先帮你开单转正,别的以后再说。”
 

    文禾转头,然而胡芳说这些明显不是为了给她支招,毕竟现在事情已经讲出去了,再找也没用。
 

    药丸在瓶子里哩哩啦啦响,胡芳仰头吞下一把美容丸,又嘲弄地问“会上告状是张尔珍教你的吧,蠢不蠢的,她说你就做你当周总是王总,你进他办公室撒个娇哭两声他就会帮你做梦呢。”
 

    文禾接完水,在茶水间站得有点久。
 

    中午去吃饭,电梯里碰到刚开完会的高层们,人资曹总问她吃饭没有“上次那家餐厅,一起去”
 

    文禾借口感冒拒绝了,她毕竟不是章茹,不敢跟高层们嘻嘻哈哈。
 

    曹总随口问“怎么感冒的广州这么热。”
 

    文禾用手臂拦住一个喷嚏,说话的声音有点堵“去了趟粤北,那边好冷。”她当时刚下高铁,风抽到身上都发疼。
 

    电梯很快到楼下,文禾挡住门等领导们出去,周鸣初是离开的最后一个,他从低着头的文禾身边走出电梯,没多远,接到表弟宋川的电话。
 

    “哥”听筒传来宋川战战兢兢的声音,说把他给车撞了,问要不要报保险。
 

    周鸣初听他口吃“你酒驾”
 

    “没没没。”宋川连忙解释说并线的时候被怼了一下,挂到别车的车门,他忐忑得很“要不,我跟他们私了”
 

    “报事故报保险,该怎么样怎么样。”周鸣初挂断电话,曹屹山在旁边已经笑得不行“你这车半年撞第二次了吧,趁早卖掉算了,不吉利。”
 

    确实不吉利,周鸣初收起手机听到一串咳嗽声,走过在前台跟人说话的文禾。
 

    文禾正跟一个叫潇潇的同事聊天,就是那次周会碰洒咖啡的人,因为文禾递过一包纸巾而对她很有好感,两个人也算有交情,这会商量着去对面的茶餐厅吃饭。
 

    茶餐厅有碟头饭,一人一份也不怕感冒传染。
 

    文禾叫了份叉烧餐蛋饭,上面卧一个太阳蛋,用叉烧汁捞着米饭再挖一口流心的蛋,从舌到胃的满足。
 

    潇潇坐她对面吃鸡扒,也在说她被抢单的事,毕竟销售没有秘密,很多事这一秒发生,下一秒就已经传遍整个部门“那个经销商不讲武德,确实过分。”
 

    文禾说“我们经理讲,以前也有这样的事。”
 

    “有啊,我就碰到过。”潇潇想到就一把火“真他妈倒了大霉,傻逼经销商,就是给惯的。”
 

    倒了大霉,文禾也这么觉得。她在粤北待了两天,把学校现有器械都拍了一遍,对参数,合报价,还有一台学校本来没想现在换的仪器,也是看她带了资料过去,听她讲原料技术性能售后这些,才新增的采购项目。
 

    结果现在,都是给别人做嫁衣。
 

    她很勉强地笑了一下,决定暂时不想这些事“听说你们去清远了,好不好玩”
 

    “好玩个鬼。”潇潇喝了口冻柠茶“说得好听是王总请我们,实际是让我们陪他玩,有他在,我们就是换了个地方拍他马屁听他吹嘘。”提到这个就免不了要对比“还是你们周总好,凶是凶,但不像王总爱找茬,指手画脚的。”而且他们每天在外面舔客户已经很累了,回公司还要擦王的鞋,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