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平静中又带着某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展翼不禁再次垂眸。
而下一秒，却听见司砚卿问：“段时昀是谁？”
展翼“啊？”了一声，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他仔细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好像是伍氏集团的一个总经理，之前我还和他打过交道，不过不熟……”
伍氏……
司砚卿顿了顿，将手里的手机放下。
之后坐直身子，若无其事的开始翻阅桌上的资料。
片刻后再次开口：“晚上，我和伍氏集团的程总是不是有个饭局？”
“是，七点钟，不过之前你已经取消了。”
司砚卿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你跟他们说，我会准时过去。”
……
晚上，万福宁酒店的三楼包厢。
程杰没想到司砚卿会忽然答应过来参加饭局。
司砚卿向来对这种场合都不太感兴趣。
程杰匆匆赶到的时候，见到司砚卿正背对着他。
他手里捏着一只茶杯，慢条斯理的品着茶。
神情端正，慢条斯理。
在看到司砚卿背影的一瞬间，程杰竟然有些微愣怔。
他有种很莫名的感觉。
就是眼前司砚卿穿西装的背影，竟然和照片里的那个男人，看起来那么相近。
就在他站在门口愣神时，司砚卿像是有心电感应。
他回过头，和程杰的视线对视。
程杰立刻笑意盈盈，朝司砚卿走了过去。
司砚卿温和疏离。
对于程杰的热情，并没有冷淡的拒绝，也没有热情的迎合。
只是简单打了下招呼，便各自在位置上坐下。
“之前我就很有兴趣和司总合作，奈何司总的人太过神秘，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唉，今日能答应让我请你吃饭，还真是我的荣幸……”
“原本我的确是想和程总接洽，但是最近……伍氏好像闹出了一点风波，一时间也让我有些拿不准。”
听到司砚卿这么说，原本要拿起茶杯的程杰瞬间顿住。
他抬眸看向司砚卿：“司总的意思是……”
司砚卿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
他沉默着没说话。
但程杰的心却在不安的起伏着。
他心里猜测，司砚卿所说那一点“风波”不会是……
“你们伍氏集团的伍总，最近好像闹出了桃色绯闻。”
司砚卿终于开口，一边说着，一边用茶杯的边沿挡住唇。
他看上去温良无害，但程杰却怎么都觉得他眼眸深处似乎流动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