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一粒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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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见作话作话字数免费这篇是感谢正版宝贝支持的赠送番外与正文情节无关

    hirox失眠症x皮肤饥渴症13时间线为86章在台球室和梦宝见面过后

    周六下午的行程分明是为了他的上任庆祝, 但诸伏景光却从那天起就没能再睡一次好觉。

    起初是过了午夜还无法入眠,这对于曾经在组织里做着狙击手工作的他来说再正常不过,并没有引起他的重视。但时间逐渐推移,从凌晨两三点到五六点, 甚至直接通宵一整夜看见天亮, 坐在公安厅的办公室里才恍惚意识到自己竟然一夜未睡。

    这样的日子过去两周, 同僚们都以为他是因为长时间门的加班而影响了精神状态, 偶尔还会在给他递咖啡时说两句“藤森警视要多多注意休息啊”之类的关心话语。

    但其实他已经大脑混乱到需要思考两秒才能反应过来“藤森警视是对他的称呼”这件事了。

    公安的工作量繁重,尽管身体不适,他的职业素养和专业能力却没有丢, 只是要做到和之前一样的程度要更花费一些精力, 好在他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门。

    一个人连睡眠都不需要,理所当然就是世界上拥有着最多时间门的人了。

    这种高度疲劳的状态是没办法开车的, 出外勤的时候由下属开车, 上下班则是选择打车或步行, 好在公安厅分给他的公寓离得不远, 步行路程大概十五分钟左右,他经常在神游之后就已经站在了家门口。

    在工作中还能努力投入进去忘掉胡思乱想的一切,可在深夜躺在床上无法入眠时, 脑子里就会不断闪过各种画面幼时的、学生时代的、警校中的、卧底期间门的但不论是什么,最后那些片段都会定格在一个人身上,却不是在朝他笑朝他撒娇, 也不是在骂他或是生气发泄,而是冷冰冰的、毫无生机的、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分明是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但连科学家都尚未研究清楚的大脑拥有着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奇妙之处, 或许是台球室里他被拒绝得太过彻底,又或许是潜意识充斥着对自己无能为力与弱小的愤怒和懊恼,无数个画面在他的脑海之内闪回那天宴会厅中的血泊、那枚落在她身上的红点、那颗击向她的子弹, 还有她在自己眼前走进那辆黑色保时捷的身影

    这已然成为了诸伏景光的梦魇,让他控制不住地不断描摹重建自己最最恐惧的画面,在好不容易睡着后的片刻惊醒过来,喊着那个不会得到回应的名字。

    “梦。”

    严重的失眠对工作和生活的影响很大,诸伏景光并不是讳疾忌医的人,在自我调整未见成效之后就预约了医生,面诊沟通了一会之后就拿到了安眠药,还被提醒了用药方式。

    但安眠药也对他没有任何帮助。

    睡前一片安眠药只能让他勉强入睡,不到四个小时就会醒过来,而且睡眠质量极差,那些血腥的梦会连续不断地浮现,起来之后浑身乏力,还会感到剧烈的头疼。

    可至少安眠药能防止他长时间门不睡觉而猝死。

    他需要活着,他需要想办法将她从组织里救出来,他需要保护他挚爱的女孩。

    屏幕上的黑色小字在眼前恍如变作密密麻麻爬动的蚂蚁,他从抽屉里拿出眼药水滴了两滴,闭目养神的时候也无法停下构思提案的内容。

    手边摆着厚重的法律条文和过往案例归档,他沉不下心的时候就会一页页翻过去,试图能够从中找到属于她的盾牌。

    但触犯法律的行径清楚,免责的可能却几近于无,哪怕减刑到只有一天他都不愿意接受,除非她的功劳大到足以免除刑罚。

    在大脑彻底无法思考的时候,诸伏景光甚至会闪过一些荒谬的念头既然她不是日本人,为她伪造卧底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

    浑浑噩噩地又过了一天,诸伏景光几乎有种自己只是行尸走肉的错觉,毕竟世界上应该没有不需要睡觉的活人吧。

    在回家路上因为注意力无法集中而撞到行人已经是常事,他养成习惯一般地道歉,然后往旁边挪了一步准备继续朝前。

    不过今天撞到的路人似乎脾气很糟,嘈杂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盖过了时有时无的耳鸣“你这家伙没长眼睛吗”

    “不好意思。”

    诸伏景光的态度很好,尽管他的步速很慢走的也是直线,但还是承认了自己的过错“是我的问题,您需要赔偿吗”

    大概是他太好说话,对方得寸进尺道“我的鞋都被你踩坏了,这双鞋可要四万啊根本没办法再穿了吧”

    “藤森警视。”

    熟悉的声音像幻听一样出现在耳边“您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警视”

    以为自己要发横财的男人眼角抽了抽,注意到了对方裤子口袋处露出的一角证件。

    他不认识警官证,但也不是不知轻重的蠢货,况且这附近的确是警视厅,搞不好这家伙还真是什么厉害人物。

    他不想惹麻烦,而且自己的行为就算报警也讨不了好,低骂一声就果断快步走开。

    神无梦只是恰好途经这里。

    这片区域限速,又赶上下班高峰,堵得不行,凑巧被她看到人行道上的插曲。

    本来没想管的,但有的人看起来就像失了魂一样,要是真的被讹个几万日元她都会感觉郁结于心的

    路边能临时停三分钟的车,神无梦解开安全带朝诸伏景光走过去,看清楚他现在确实不太对劲,虽然一眼望去干净整洁,但是精神却颓败,眼睛也布满血丝,简直就是猝死前兆。

    警方工作经常加班是她很了解的事,神无梦开口道“就算要为了警察事业献身,也不用真的拼到这种程度吧”

    “梦。”

    诸伏景光低声叫出她的名字,已经无法从疲惫的状态中分辨眼前到底是真实存在的人还是缺乏睡眠而产生的幻觉,但支撑住自己身体的柔软触感告诉他了答案。

    他几乎是朝自己的方向倒过来

    神无梦扶着他的手臂勉强撑住他一点,问道“你怎么了要送你去医院吗”

    离得很近,诸伏景光意识到她似乎换了一款洗发水,从之前馥郁的玫瑰味变成了清甜的橙子味,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一样的,似乎只要碰到她,只要被她的味道包裹就会感到平静,连近日来的躁动神经都能得到安抚,取而代之的是昏沉的睡意。

    “可以”

    一个月以来,诸伏景光第一次感受到如同海浪般席卷而来的强烈困意,努力控制着身体不要将她抱得太紧弄疼她,但沙哑颤抖的嗓音还是泄露出了些许脆弱“可以带我回家吗”

    在回家路上捡到一只蓝眼睛猫猫实在是离谱,但不管他看起来再怎么可怜,神无梦也不可能把他带回自己家里。

    这可是诸伏景光,组织里已经死亡的苏格兰,万一留下什么痕迹或者干脆被谁撞见那简直是要命的事情。

    所以最后她也只能把诸伏景光现在的住址问出来,抱着日行一善的心态亲自把人送回了家,不然放任他在街上被人敲诈还好,万一出什么事情她肯定会自责。

    神无梦有时候真的对自己过高的道德底线感到些许无奈。

    一路上神无梦觉得他的视线好像黏在自己身上一样,明明看起来困得不行了,却还是要睁着一双发红的眼睛看着自己。

    她叹了口气,趁着等红灯的时候偏头对他说道“到了我会叫你的,你可以先休息一会。”

    副座上的黑发男人点点头,“嗯”了一声,但目光依然没有移开。

    见他当着自己的面言行不一,神无梦的眉头轻蹙。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始终观察着她的诸伏景光注意到,蓝色的瞳孔之中闪过一丝慌乱,仓促解释道“我不困。”

    神无梦沉默两秒,觉得诸伏景光已经因为缺少睡眠而智商降低了,放弃了和他沟通的想法,说道“随你。”

    车里的气氛奇奇怪怪的,好在轻音乐勉强缓解了一点尴尬。

    神无梦按照诸伏景光说的地点开到了他公寓下面的停车场里才意识到她其实可以直接把人丢在警视厅门口的好歹他现在也是个警视,总不至于没有人愿意管他吧

    但来都来了,再想这些也没意义,她朝盯了自己一路的男人说道“你可以自己上去的吧”

    像是没有预料到她会说这种话,诸伏景光愣了下,湿润的眼睛注视着她,语气近乎恳求“可以再送送我吗”

    没有得到回应,他的眼睑微垂,伸手开门的时候都花了好一会,仿佛找不准门把手一样,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

    神无梦搞不懂他究竟是怎么了,但看他连路都走不稳的样子,还是没有狠下心就这么离开。她把火熄了,拿着车钥匙下了车,忍不住扶了他一把,不确定道“要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这个动作却好像给了诸伏景光什么暗示,黯淡的瞳孔都亮了一些,压抑着心中的期待朝她问道“梦愿意送我上楼吗”

    要不还是打电话给他的同期们吧。

    神无梦真是怕了他了,被他靠过来的体重压得抬不起腿“你别压着我,我送你回去就是了。”

    “嗯。”

    诸伏景光的唇角翘起一点,收了些力道,但整个抱住她的姿势却没有变,就这么环着她走去了电梯里。

    如果真的只是在路上捡到一只猫咪就好了。

    神无梦认为将成年人宠物化绝对是最不应该做的事,因为诸伏景光的力气比起可爱小猫来说真是大了太多也重上不少。尽管她知道对方没有故意压着她,但把他送回家还是累得不行,所以也没能拒绝进去休息一会的邀请。

    诸伏景光的公寓是两室一厅的结构,位于22层,客厅的大落地窗可以直接看到警视厅的大楼,但被他用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一丝光都没有透出来。

    除此之外,他看起来精神恍惚,但屋子里却纤尘不染,神无梦甚至能看到玻璃茶几的反光,一瞬间门要怀疑起来这个男人该不会半夜不睡觉在打扫卫生吧

    诸伏景光让她坐在沙发上,问道“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管我,我坐一会就回去了。”神无梦看着他眼底掩不住的疲惫之色,劝了句,“你真的不用休息一会吗”

    诸伏景光给她倒了杯水,顺手把桌上的药瓶收起来“是失眠症。”

    难怪他家所有窗帘都拉起来了,应该是为了创造一个适合入睡的环境。

    他把药放进抽屉的时候恰好让她看见了药瓶正面的字,神无梦眨眨眼睛,已经到了要吃安眠药的程度了吗

    “那”

    神无梦张了张口,说道“那就谨遵医嘱”

    “医生没有用,安眠药也没有用。”他陈述着事实,又用那种盛了水色的眼神望着她,“只有在梦的身边,我才会感觉到平静。”

    不知不觉间门,他已经坐在了她身边的位置,距离近到微微低头就能埋进她的颈侧。

    纤细的脖颈就在眼前,困意和渴望充斥着他的大脑,想要将她抱紧,想要汲取她身上的气息,想要触碰她柔软的肌肤,想要在她的身边入睡。

    诸伏景光竭力控制着汹涌而出的想法,指尖微微蜷缩着,却不由自主地与她离得更近,手背和她的贴在一起。

    可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望着她温柔担忧的眼神,听着她关心安抚的声音,内心的叫嚣只会愈演愈烈,丝毫无法满足于一小块手背的肌肤相碰,他要的更多。

    不管不顾地把她抱紧会让她生气吧,她现在一定很讨厌自己,就连送他回来都只是觉得他可怜。

    “睡着后,梦就会在我眼前消失,我很害怕。”

    诸伏景光太了解她,更知道该怎样利用她的心软。他小心翼翼地牵起神无梦的手,用一种可以被轻易挣开的力道,将拒绝的权力交到她的手中“梦陪我休息一会,好吗”

    一声声的恳求中,他的呼吸洒在少女光滑白皙的颈上,因为湿热而使之泛起浅浅的樱粉“帮帮我,梦。”

    “拜托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染上浅浅的困意“只要一会就好,不要消失。”

    似乎被当成人形抱枕了。

    神无梦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不太确定诸伏景光是否就这样睡着了,压低了声音叫了他两声“藤森君苏格兰”

    难道要叫他的真名才行吗

    但他失眠成这样,好不容易睡着,又把他叫醒会不会太残忍了

    神无梦考虑了两秒,然后发现坐着被他抱住的姿势太考验她的支撑能力了,忍不住往后面挪了挪,结果埋首在自己颈间门的人也因为力道的失衡而倒下来,和她一起躺在了沙发上如果没有把她压倒的话就更好了。

    好重

    胸口都被他压疼了,神无梦试着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想把他推开。大概诸伏景光在刚才的动静后还有零星的意识,往旁边让了些,但手却自然地环在了她的腰上,让她从坐型抱枕变成了躺型抱枕。

    只是这么一会的挣扎都让她出了汗,累得再没有一点多余的力气。

    这里的环境昏暗,被弄成了无比催眠的样子,她又没有失眠症,被紧紧抱着的时候感觉睡意涌上来,揉了揉主动送过来的黑发,莫名其妙就睡了过去。

    神无梦是被饿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室内依然是一片昏暗,让她对时间门失去了应有的感知,想要伸手去够手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没办法自由行动。

    才睡醒,大脑还混沌着,神无梦缓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她只是路见不平想要帮帮某位被欺负的警官而已,怎么就在这里睡了一觉

    心里还在犹豫把人叫醒会不会有些残忍,但肚子都饿到快要叫起来,她决定不要为难自己,伸手推了推他“苏”

    差点把习惯的那个名字叫出来了,神无梦止住话音,接着才发现抱着自己的男人是醒着的,只是一直都没有出声

    他之前易容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取下了,用的是本来的那张脸,也是她朝夕相处过几百天的那张脸,从眉骨到瞳孔到唇瓣与下颌的线条都是她所熟悉的模样。

    然而现在并非叙旧的时候,他们之间门也不需要做这样的事。

    神无梦收回目光,想要推开他一些,至少先从他的怀里出来。

    在沙发上搂在一起真的很热,她都怀疑客厅里的空调坏了,也可能是温度开得太高,总之后背都快要出汗了,氧气都有一些缺失“你醒了就先起来吧。”

    “再躺一会好吗”

    诸伏景光非但没有松手,反倒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脸埋在她的肩颈处,温热的呼吸随着说话喷洒在她的肌肤之上,说出的话满是眷恋“只有在梦的身边我才能感到心安。”

    在抱着的人所看不见的地方,那双蓝色的瞳孔晦暗,里面是竭力压抑却又浓郁到要贲张而出的渴望,是不得不让双手绷紧到青筋鼓起才能克制住力道的占有欲,想要将她永远留在怀中。

    诸伏景光无法辨别清楚内心的冲动究竟是什么。

    他很确信他深爱着她,但为什么只有被她的气息包裹才能入睡,为什么会希望每一寸肌肤都能与她相贴,甚至于如果无法满足这些,他就会感到强烈的不安与浓重的焦虑,仿佛有虫蚁在啃食心脏,是一种将躯壳之内的血肉往外掏空的错觉。

    神无梦意识到她面对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病人。

    不论是失眠症还是其他什么,她觉得现在的诸伏景光似乎比起之前要更强硬一些,尽管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询问,可其实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想到被他塞在抽屉里的一堆药物和路上见到时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神无梦有些心软,但也必须强调自己的诉求。

    她拍拍往自己颈侧挤的那颗黑色脑袋,说道“可是我好饿,藤”

    “hiro。”

    诸伏景光不想再从她的嘴巴里听到那些编造出来的假名,他要听她喊自己真正的名字“叫我hiro,梦。”

    “好吧,hiro。”神无梦不想在这种时候和他计较太多,总之等他恢复正常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但是我真的很饿,我已经感觉有些头晕了。”

    这句话明显让抱着她的男人紧张起来。

    虽然双手还环在她的后背,但紧紧贴着的温热身躯终于退开了一点,那双蓝色的眼睛盛满担忧,又不敢随便动她的身体,怕她猛地坐起来反倒引起低血糖的发作。

    “家里有蜂蜜,我去泡杯蜂蜜水给你好吗”

    诸伏景光对她的身体很了解,在这些方面照顾她已经是信手拈来,但他现在完全无法容忍和她的分开,哪怕只是手从她的身上收回来都会让他感到无与伦比的煎熬和折磨。

    可是

    梦的身体更重要。

    诸伏景光的瞳孔之中闪过挣扎的神色,想要牵着她去厨房泡蜂蜜水,又想抱着她去陪着自己,但这样只会让她更累,他不能这么自私。

    “梦等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起身之际,他们相触的每一寸肌肤都松开,诸伏景光几乎是瞬间门感受到汹涌袭上心头的慌乱与不安,让他本能地又将神无梦抱紧,用力在她的颈间门深呼吸一口。

    触感软绵绵的,一点也不想松手,恨不得将她带到所有他要去的地方,或者陪着她去做她想做的所有事情。

    神无梦感觉他似乎有一些离不开人,但没想通这究竟是什么病症的体现,只能叫他的名字“hiro”

    感觉到她的温顺,诸伏景光知道她是没有力气了,不然肯定会拍自己的手臂催他快点去泡蜂蜜水的在组织的时候就经常这样。

    他没有继续耽误,只是从客厅到厨房的距离都是跑过去的,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将蜂蜜水调出最合适的温度再端回来,而是拿着蜂蜜与玻璃杯和水壶一起回到了客厅里。

    至少要牵着一只手才能让他恢复平静。

    但蜂蜜水要快点泡好才行。

    “可以抱着我吗梦。”

    诸伏景光牵着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腰,见她没有抗拒的反应,才重新拿着调羹去将蜂蜜化开,在确定温度适宜之后插进吸管,递到她的唇边。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眼睛却一刻不离地盯着她的唇瓣,对肌肤的渴求与向往似乎更加猛烈,简单的接触已经无法满足。

    神无梦已经没力气和他为这种小事折腾了,就着这个姿势靠在诸伏景光的身上,用对方的体温给自己足够的热度,把身体的全部重量都交给他。

    她张口咬住吸管,蜂蜜水的温度刚刚好,淡淡的甜味瞬间门扩散至整个口腔,接着暖热的液体沿着喉管坠进胃里,总算让她稍微缓过来一些,不像刚才那样虚弱。

    身体恢复之后理智也渐渐回笼,神无梦觉得这个下午的事情走向有些不对劲。她只是善心发作地把人送回家,又没有捡到自己家,为什么还会被留下来缠着没办法离开啊

    “你只是失眠症吗”

    神无梦觉得他的症状不仅如此,看着他虚虚环在自己身上的手问道“一定要抱着我吗但已经休息过了,放开应该也没有影响了吧”

    “对不起。”蓝眼睛的青年朝她道歉,声音带着些微哑意,眸底是强忍着的落寞神情,“梦想回去了吗我”

    他试着抬手离开她的后背,但只是放开一点就感到难以忍受的渴望。

    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又怎么可能亲手将她松开,哪怕只是减少一寸相贴着的肌肤都让他难受得有种落泪的冲动。

    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在她的面前。

    诸伏景光不想在清醒的状态下利用她的心软。

    他艰难地松开她,脸上的神色却已经藏不住,难受道“我送送梦吧,今天麻烦了,一定让梦很为难,抱歉。”

    神无梦听他的声音不对。

    她凑过去看他,发现那双蓝色的眼睛都浮起浅浅的红色,看起来就像要哭了一样。

    相处几年,就算是在组织里遇到再怎么艰难的任务她都没见过他这样,唯一一次就是听说有位卧底的身份暴露,他才没控制住情绪,后来她听说那是公安派来的,兴许是他的前辈。

    “苏格兰”神无梦这下是真的慌了,她下意识地捧起他的脸,感受到他主动往掌心蹭的动作,忍不住说道,“我留在这里吃晚饭,可以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