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心中了然 , 她说 “ 腹痛 “, 是骗他的 , 她不想和他亲近 。
上辈子 , 他后知后觉 , 从归来第一夜便缠着她 , 直至她来葵水才肯让她歇几日 。
重来一次 , 他绝不会如那般 。
「 在这睹 , 我给你用汤婆子敷一敷 。“
他顺着她的话说 , 扶着她在床沿上坐下 , 目光落在她白唐明艳的脸上 ,
瞧见她乌眸转了转 , 便知她在想法子敷衍自己呢 。
他据唇 , 乌浓的眸底有了点点宠溺和笑意 。 她在他身边就行 , 随她怎样都好 。
李蓉拙眸看他 。
赵昱往后退了一步 :“ 我让人取汤婆子来 。“
李蒯看着他出门去 , 靠在床头阑干上思量 。 瞧赵昱毫不心虚的模样 , 好似他没有做那些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
可那 「 佟姑娘 “ 就在这上京城里 , 住在赵昱为她安排的标个地方 。
啼 , 赵昱看着是个正人君子 , 不想背地里竟是这样的人 。
赵昱很快便拿着汤婆子回来了 。
「 你先躺下 “
赵昱扶她 。
李蒯躲开他的手 , 平躺在了床上 。
赵昱将手中的汤婆子隔着瘦衣放在她小腹部 , 询问她 :“ 若是烫就和我说 ˇ
李蒯小腹部暖暖的 , 心也定下来 。 她侧眸看他 。
赵昱神态认真 , 手扶着那汤婆子 , 轻轻揉着她小腹部 , 唇瓣微掘 , 也不言语 。 这样的他看起来一如寻常时 , 很不好亲近 。
李蒯不禁开始胡思乱想 。
赵昱这人保守古板 , 他们行夫妻之礼时 , 他也只会一个姿势 。 从来没有第二个花招 。
那他和那个 「 佟姑娘 “ 呢 ? 也是这样吗 ? 那个 「 佟姑娘 “ 难道就不嫌弃他 ?
还是说 , 人家姑娘觉得他人品好 , 样貌好 , 权势也可 , 便不计较那些事了 ?
卧室里静悄悄的 , 赵昱动作轻栋 , 叫烛火的暖光衬着 , 竟十分的温馨和谐 。
“ 蒙儿在想什么 2“
赵昱看她 。
他目光太过坦然赤忱 , 仿佛含着万干情意 。 李蕃叫他看得转开目光 ,
心中暗隋喀咕 , 赵昱这次出去打仗 , 是不是叫狐狸精俯身了 , 怎么随便看她一眼都能叫她脸红心跳的 。
但一想到赵昱这样 , 都是在外面的女子身上练出来 , 再回来面对她 ,
心里便生出一股子怨气来 。
“ 我听说 , 打仗时很多将领因为远离家乡 , 妻子又不在身边 , 会在外面另娶一房 ? 待到凯旋便带回来 。 侯爷 , 是这样吗 ?“
她慢声细语地问赵昱 。 就差直说 “ 赵昱你别装了 , 你在养在外头那个女子 , 我已然知晓了 “。
倒要看看赵昱要怎么应对 。
赵昱闻言点点头 :“ 嘲 , 是有这样的 , 但并不多 。“
听李蒙说此事 , 他倒是想起了佟黛娘的事情来 , 需得尽快说服元宸帝 , 将佟黛娘送走 。 但他没有听出李蓉的弦外之音 , 他并不知道李蕃已然察觉到佟黛娘的存在 。
「 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事 , 自然不多 。 “ 李蓉语气里克制不住有不善之意 。
赵昱不禁看她 。 疑惑她为何不快 。
李蓉见他看过来 , 还一副无辜的样子 , 忍不住道 :“ 妻子在家中替他们操持家务 , 照顾老小 , 还要受长辈磋磨 , 平辈排挤 , 便是晚辈或许也不将她放在眼里 。 男儿倒好 , 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子 , 就能和妻子共享她苦心经营的家庭 。 若是不接受 , 还要被说成是妒妇 。 这世道 , 哪有女子的活路 2“
她说着话 , 目光没有离开赵昱的脸 。 赵昱这一下总该知道愧疚了吧 ?
不料 , 赵昱神色分毫不变 , 还深以为然地点头 : “ 你说得对 , 他们所做的事情对不起家中妻子 。“
「 那侯爷呢 ?“ 李蓉见他还不露马脚 , 干脆问了出来 。 看他还怎么狡辩 。
赵昱闻言怔了怔 , 拾手替她理了理额边碎发 :“ 蓓儿自嫁给我之后吃了许多苦头 , 我怎可对不住你 ? 即便没有这许多事 , 夫妇二人既已成亲 , 便不该有背叛 。“
他说话不疾不徐 , 语气里却蕴含了两辈子对李蓉的情意 。 上辈子 , 其实是他自己发现得晚 , 在李蒯提出和离之后 , 他才慢慢察觉 , 他早已离不开李蓉了 。
如今回想 , 成亲后半年相处 , 他早已将李蒯放在了心间 。
领兵打仗 , 最危急的时刻 , 他所求也不过是要回来和李蓉白首偕老 。
当初婆她 ,不就是为了相守一生吗 ?
只是他从未爱过一个人 , 不知道那就是爱罢了 。
“ 你说真的 ? “ 李蕊许然 。
她以为 , 她说出那番话 , 赵昱会和他坦白 。 不想赵昱竟这样信誓旦旦 , 还说不会背叛 ?
有一瞬 , 她都在怀疑 “ 佟姑娘 “ 那件事是不是误会了 。 但转念一想 , 又觉得不对 。
如这般和她温声说话 , 替她热敷 , 还有整理碎发这种亲昵的事情 , 赵昱从前从来没有为她做过 。
这些小细节的东西 , 又不像周公之礼还有书册教他 , 若是没有别的女子 , 他从何学来的 ?
“ 自然 。“ 赵昱不知她心中思量 , 正色点头 。
“ 乏了 , 侯爷早些安枕吧 。 “ 李蒯心中膈应 , 推开腹部的汤婆子 , 例身背对着他 。
赵昱无措了片刻 , 替她拔好被子 , 下床熄了蜡烛 。
他上床放下床幕 , 小天地间彻底黑下来 , 四周静悄悄的 , 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
赵昱躺下 , 小心地往床里侧挫了挪 。
两人之间说近不近 , 李蓉耳朵贴在枕头上 , 寂静的夜 , 赵昱 “ 嘧嘧 “ 的心跳声似乎被放大了 , 就在她耳边 。
李蓓心中装着事 , 没有丝毫睹意 。
商
身后 , 赵昱忽然陆了一口凉气 。
“ 怎么了 ? “ 李蒙扭头问他 。
赵昱不曾言语 。
李蓓翻过身面对着他 , 再问道 : “ 你怎么了 “
“ 我这处伤疤有些痛 , 你给我看看 。 “ 赵昱拉过她手从衣领放进去 。
李莲柔嫩细腻的手掌李蒙落在他肩肱骨处那道伤疤上 。
两人皆是浑身一震
李蕙的脸烧起来 。
每一次他们亲密时 , 她的手总会落在这处 , 这个动作代表什么 , 于他们而言自是不言而喻 。
她还未来得及细思量 , 温暖怀抱忽然笼罩下来 。
赵昱将她紧察国在怀中 , 在黑漆漆的床幕中 , 他一手扶着她后脑 , 找到了他挂念许久的唇 。
从重生那日起 , 他便想见她 。 从归来见面时 , 他便想吻她 , 一直忍耐到此刻 。
他含住那两片柔嫩的唐 , 和记忆中一样甜美 。 他怕吓着她 , 抑制住长驱直入的冲动 , 轻轻地 , 一点一点地临摄花瓣的形状 。
李蓓怔住了 , 自成婚以来 , 赵昱从未亲吻过他 。 每每房事 , 都是熄了灯便直奔主题 , 从未有过别的湿存 。 每次开始时 , 她都会痛 。 赵昱会放轻动作 , 等她适应 。
今日这是 …..
赵昱的唇滚烫 , 细致且温栋 , 与往常全然不同 。 她从这个吻里 , 感应到他的珍视与呵护 。 赵昱哪是这样的人 ? 她脑子里闸哄哄的 , 浑浑噩噩理不清思绪 。
赵昱见她没有反抗 , 按探不住将舌尖探入她口中 , 尝了一口香甜 , 钩住他心心念念的小舌 , 缠着她来回碾磨 , 动作愈发激烈起来 。
李蓉是头一回亲吻 , 口中空气叫他掠夺了个干净 , 她不知该如何做 ,
只觉得透不过气来 , 张口想要呼吸 , 却又叫赵昱得了机会吻得更深 。 李蒙叫他吻地发晕 , 脑中一片混沌 , 方才的胡思乱想早不知抛到何处去了 。
就在李蒯觉得自己快要昏厥过去时 , 赵昱终于放开了她 。 但赵昱并未就此停住 , 他双手捧着她脸 , 在她额头处印下一个吻 。
亲吻犹如雨点一般落下来 , 带着珍视 , 仿若对待什么易碎的宝贝 。
李蓉也察觉到他的不寻常的态度 , 好似她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 被他捧在手心 。 她晕晕乎乎的像在云端 , 只觉得赵昱炽热的唇在她身前徘徊了许久 , 又往下而去 。
双足落在赵昱结实的肩上时 , 她瞬间绷直了身子 , 又难耐地扭着腰肢闪躲 。
别 …... 别亲那里 …...“
她受不住 , 很快便溃不成军 , 几乎哭泣着想要踢开赵昱 。
“ 蕊儿 , 可以吗 2“
赵昱起身抵着她 , 哑着嗜子问她 。
李蒯才从余韵中回神 , 闻言下意识推他 : “ 你下去 1 “
这会儿脑子清明过来 , 她立刻察觉到了不对 。
赵昱他居然 …... 这些花招 , 他都是和谁学的 ? 这会儿赵昱再说什么 ,
她也不会信了 。
要是看得书上的 , 不可能这么娴熟 , 而且赵昱他居然亲她那处 …... 要是没有和别人做过 , 赵昱决计做不来这样的事 。
她快膈应死了 !
是 , 她一直觉得赵昱没情趣 , 想赵昱能有所改变 。 但并不想他和别人
哪怕赵昱是为了学来和她 …... 那也不行 。
虽然别人都是三妻四妾的 , 但她就是不能接受和别人共享赵昱 。
和离 , 必须和离 !
赵昱出去一年多 , 便旷了一年多 , 这会儿箭在弦上 , 都忍得发痛了 。
但李蕃不肯 , 他还是咬牙躺在她身侧 。 不知她为何不愿意 , 方才她明明是喜欢的 。
“ 我去西侧房睡 。“
李蓉坐起身 。
「 你睹吧 , 我过去 。 “ 赵昱翻身下了床 。
听着他步伐逐渐往外直至消失之后 , 李蒙重新躺了下来 。
尽管抱着她从小抱着睡觉的小毯子 , 她依然辗转反侧 , 难以入眠 。 一会儿想赵昱方才的表现 , 一会儿又想那个姓佟的姑娘 , 有时候还会想和离财产的事 , 熬到大天亮也毫无睡意 。
那边 , 赵昱同样也是一夜未眠 。
他不知李蒙到底为何不肯接受他 。 今生 , 他特意隐瞒了佟黛娘的事 ,
打算悄悄处理 , 不惊动李蓉 。
本以为重生一次 , 能提前预知上辈子发生的事 , 和李蕃之间不会再有矛盾 。 却不料李蓉反而和他更生疏了 。
上辈子她至少还愿意和他同房 , 这辈子都不许他碰 。
他实在难以想通其中的缘故 , 此事也不足为外人道之 , 只能闷在心中 。
「 主子 , 您夜里没睡好 ?“
子舒伺候他起身 , 关切地询问他 。
主子眼下青黑 , 又不在东侧房和夫人睡 , 而是独自睡在了西侧房 。 这肯定是有缘由的 。
难不成是和夫人起龄龋了 ?
应当不会吧 ? 夫人向来贤良淑德 , 从不高声言语 , 对主子的照顾更是周到有加 , 怎会和主子起龄龋 ?
不过 , 此番凯旋 , 归家之后 , 主子对夫人似乎与从前不同了 。 之前 ,
主子是不会管后宅的事的 , 更不会在考夫人面前给夫人出头 , 这次回来 , 主子什么都替夫人做了 。
夫人难道还不领情吗 ?
赵昱理了理腰带 , 顿住动作吩咐道 :“ 留几个人保护她 , 她要做什么随她 , 不必拦着 。
估摸着她今日还是要盘算和离的事 , 想着分财产 。 他先不拦着她 , 看看她心结到底在何处 , 再想办法解开 。
「 是 。「 子舒一头雾水 , 点头应下 。
李蓉始终睡不着 , 在床上躺得难受 , 眼看着外面天亮了 , 她招呼道 :
“ 春妍 。“
“ 夫人 。 “ 春妍守在卧室门外 , 听到声音赶忙进了卧室 , 挑起床横 : “ 您这么早就醒了 7“
“ 善 。“ 孝薛坐起身来 , 应了一声 。
怕春妍担心 , 她没有说一夜未眠的事 。
“ 昨夜 , 您怎么将侯爷赶出去睹了 ? “ 春妍回头往外看了一眼 , 笑起来 。
侯爷不是东西 , 背着夫人偷偷在外面养外室 。 瞧见侯爷吃瘪 , 她心里就痛快 。
“ 他自己想过去睹 。“ 李蕊下了床 , 问她 : “ 打听那女子住所的事 , 还没消息吗 7“
“ 这才什么时辰 ? “ 春妍道 : “ 怎么也要中午或是下午吧 ? 夫人着急了 7“
李蒯皱着眉头 :“ 不然 , 我去让雅管帮我查 ? 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 。“
“ 对啊 。“ 春妍摇头 : “ 若是让长公主帮着查 , 容易惊动侯爷 。 夫人您别着急 , 那些叫花子打听事情还是有些本事的 , 您再等一等 。“
“ 好吧 。“ 李蓓勉强应了 。
用过早饭之后 , 本该是补一觉 , 但她知道自己即使躺着 , 也瞅不着 。
她得尽快将那个 “ 倒姑娘 “ 撒出来 。 否则今夜赵昱若是还想同房 , 她又以什么理由拒绝 ?
而且 , 拒绝的次数多了 , 赵昱是个聪明的人 , 难免起疑心 。 说不得就发现她已经知道佟姑娘的存在了 。
她要速战速决 。 找到佟姑娘 , 她便占了理 , 否则赵昱是不会轻易答应和离的 。
外面忽然有人说话 。
“ 你去看看谁来了 。“ 李蒙吩咐了一句 。
春妍应声走了出去 , 片刻便回来了 : “ 夫人 , 是老夫人跟前的人 , 说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赵 。“
“ 不去 。“ 李蒙起身道 : “ 我们出去 。“
韩氏叫她去 , 无非就是她这两日没去请早安 , 韩氏心中不满了 , 想要搓磨她 。 这都要和离了 , 她才懒得理会韩氏 。
“ 好 。“ 春妍早就看不惯韩氏总针对她家夫人了 , 夫人不去最好 , 气死韩氏才好呢 。
主仆工人当即便出了武安侯府 , 直奔集市 。
马车还未到茶铺 , 迎面便来了一个小叫花子 。
春妍惊喻 :“ 夫人 , 您等等 , 好像有消息了 。“
她停了马车 , 跳下车去 。
那小叫花子果然迎上来 , 和她说了几句话 。
春妍掏出几粒碎银子 , 赏了那小叫花子 , 转国回来上马车挑开帘子道 : “ 夫人 , 打听到了 , 那佟姓女子叫 「 佟黛娘 「, 住在状元巷最里头那个二进的宅子 。 还有 …...“
她说到这里 , 有些迟疑 , 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
“ 直说便是了 。 “ 李蕊催促她 。
春妍愧恼道 : “ 佟黛娘还带着一个孩子 , 看着不到两岁的样子 , 这 …..
侯爷也太不像话了吧 “
养外室也就罢了 , 竟然还在正室之前生下了孩子 。 而且按照岁数算起来 , 赵昱岂不是在去边关之后 , 就和佟黛娘勾搭上了 ? 毕竟孩子都这么大了 。
李蒯神色不变 , 一时也没有言语 。
春妍小心地问她 :“ 夫人 , 那咱们 …... 过去吗 2“
“ 过去 。 “ 李蕃靠在马车壁上 , 舒展四肢伸了个懒腰 :“ 不去还怎么和离 7“
她在心中冷笑 。
赵昱可真是好本事 , 原以为他只是找了个外室 , 学了些不伦不类的东西 。 不想那外室竟然连孩子都生下来了 。
赵昱还装什么正经 , 装什么在意她 ?
“ 是 。“ 春妍见她并不是很伤心 , 松了口气 :“ 那夫人您坐稳当了 , 奴婢这便带您去状元巷 。“
说话间 , 马车重新行驶起来 。
状元巷并不很远 , 但要经过集市 , 这会儿集市上人正多 , 马车走不快 , 还是耿误了一些时辰的 。
待到状元巷 , 也已经是午饭时分了 。
「 夫人 , 这巷子窄 , 马车赶不进去 , 只能辛苦夫人步行了 。“
春妍跳下来 , 上前搀扶李蓉下马车 。
「 无妨 “
李蒯下了马车 , 左右看了看 。
状元巷已经有年头了 , 巷头长着几标大香樟树 , 树下有几位老妇 , 正做着针线闲谈着 。
眼看着李蓓走近 , 一个个都停下手中的活计 , 好奇地张望 。
“ 这位夫人 , 你拖谁啊 ? “ 一个老妇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
他们都是久居此地的 , 互相之间都认得 。 来了生面孔 , 免不得好奇 。
“ 我找新搬来的母子俩 。“ 李蓓也不拿乔 , 笑着回了一句 。
众妇人一看 , 这夫人一点也不拿架子 , 不由得心生欢喜 , 抢着给她指路 。
“ 是新搬来的 , 顺着巷子走 。“
“ 最里头那家 。“
“ 二进的宅子 , 才搬进来两天 …...“
「 多谢 。“ 李蓓笑着谢过 , 带着春妍往巷子深处而去 。
主仆二人尚未走近 , 便听里头传来一道女声 。 声音颇大 , 似乎带着气愤 。
“ 我要出去 , 放我出去 ! 你们就给我吃这个 ? 我自己到集市上去吃还不行吗 7“
原来是嫌饭菜不合胃口 。
“ 侯爷吩咐了 , 你就在此地听候安排 , 哪里也不可去 。“
男子的声音 , 拒绝的坚定 。
“ 夫人 , 是侯爷的人 。 “ 春妍小声开口 , 又气愤道 :“ 侯爷真是人面兽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