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舒 作品

第264章 一种艺术


 第264章一种艺术

 一切都是张玲多想了。

 李想本来就没有打算提起那些话。

 对李想来说那些问话是不适合他来回答的。

 至少是不适合此时的他来回答。

 重新以新身份回答这个问题。

 李想觉得都会把自己陷入得罪张玲的两难境地。

 所以他才一开始就选择了岔开话题。

 李想也同样在担忧张玲会追问答案。

 他便借口今晚有些太累想要早点休息。

 也许张玲是因为心中的那份担忧。

 在看到神秘的消息后就果断的回复了一句“再见”。

 这两个字仿佛有着极大的魔力。

 在说出之后她紧绷的身心就像是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她含着微笑躺在床上轻呼了一口气。

 紧接着口中不自觉的嘀咕了一句“可惜了了”。

 “什么可惜了?”

 一个声音把她从床上惊起。

 有几分像是受惊的猫咪戒备的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发现说话的人竟是阎瑗。

 于是顺手抱起一个枕头摔砸过去的同时抱怨指责道:

 “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走路都没声,吓我一跳。”

 阎瑗轻松接过枕头就随手丢在了床上。

 同时,瞧出了张玲的神色异样。

 阎瑗认为张玲定是为了她送李想离开的事情生气了。

 所以对张玲的恶意没有丝毫不悦。

 反而还感到了一丝丝小兴奋。

 只见阎瑗脸上浮现出几分得意的笑容说:

 “什么呀!人家还是像往常一样走进来的。你还是说说你自己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吧?这才导致我像往常一样,来到了你的身边,都没有丝毫反应。”

 阎瑗绝对属猪八戒的。

 惯会用倒打一耙的绝招。

 不但逃避回答了她的问题。

 还将问题的责任都推给了她。

 “我……”

 张玲本想与阎瑗争论一番的。

 但是她突然意识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便立刻放弃了争论的想法。

 她连忙伸手把阎瑗抓拽到身边,表情严肃的追问道:

 “算了,那些不说了。我可懒得和你争论。现在有件紧要的事情,你必须要回答我。快,快给我说说,你究竟回来多久了?”

 她担忧阎瑗如果回来早的话。

 一定看到了她与神秘的聊天记录。

 万一被阎瑗这个大嘴巴嚷嚷一顿再被父亲知道了。

 那么她一定会被父亲抓住念叨。

 嫌她因为神秘选择抛弃了李想这么好的女婿。

 张玲知道父亲这辈子最是痛恨的就是用情不专的人。

 当在看影视作品的时候,但凡看到花心人设的混蛋,父亲都能气得咒骂好几天。

 甚至还会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去。

 最遭殃的还是张玲了。

 如果遇到花心人设是女性的极品剧情。

 父亲每次都会借助影视剧情教育张玲一番。

 即使张玲表达说:

 “电视上演的都是假的。爸啊,你怎么能够当真呢?不能当真的!”

 而父亲则反驳说:

 “你当我不懂什么是演电视剧吗?告诉你我知道。那是一种艺术。”

 张玲则表现出几分不耐烦说:

 “嗯嗯,我知道你老最懂了好吧。”

 父亲听出了张玲的逆反心理。

 认为女儿对他的话有所怀疑。

 因而继续对张玲教育式的说:

 “什么是艺术?艺术就是源于生活,而后高于生活的表现形式。所以张玲你可别嫌父亲烦……”

 父亲接着就能至少叨叨上半个小时。

 时间久了。

 张玲最后算是摸到了父亲的脉搏。

 当父亲在教育她的时候。

 她万万不能有不同意见。

 因为她若直接虚心接受了。

 父亲也就能叨叨上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而她若是每表达一次不同意见。

 父亲必定就能在原有基础上再叨叨半个小时。

 所以张玲后来学聪明了。

 但凡父亲在教育她的时候就只表现出虚心接受的态度。

 此时。

 阎瑗显然看出了张玲的小心思。

 她回来的有些晚。

 确实没有看到听到什么有趣的。

 但从张玲的紧张的神情判肯定有趣事发生。

 于是阎瑗在那儿天生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

 她的眼珠子打了个转儿露出一抹坏笑。

 幻想着要从张玲这里套出点什么有趣的八卦出来。

 所以阎瑗

故意面带几分坏笑说:

 “要问我回来多久了?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呀。那我得好好想想。”

 说话间,阎瑗特意观察发现张玲有些紧张的,偷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当张玲看到自己的手机屏幕是黑的。

 她这才放心的继续逼问道:

 “快说!”

 阎瑗从张玲的小动作猜出。

 张玲刚才肯定用手机做了什么。

 这是担忧她看到了不该看的秘密啊。

 于是她灵机一动的也特意看向张玲的手机说:

 “那当然是该看到的都看到了;该听到的也听到了。你现在就是想要掩饰什么也已经晚了。所以你还是别掩饰了。快点老实交代吧。”

 张玲听阎瑗这么说。

 她的脸上立刻闪过一抹紧张的情绪。

 警觉的张玲就算是已经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被阎瑗耍了。

 但还是为时已晚。

 仅仅是闪过也足以让阎瑗捕捉到了她有问题。

 怎么办?

 稍微冷静下来的张玲推断阎瑗也许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以阎瑗八卦的性格。

 若是真了解到什么八卦的线索消息。

 多半会选择直接了当的向她说出来。

 所以刚刚才会选择用间接的语言表达方式。

 对,一定是这样的。

 她故作释然的冷笑了一声说:

 “我能掩饰什么呢?可惜!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要不阎瑗你……”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的观察着阎瑗的面部表情。

 只见阎瑗在她停顿期间明显有过一次吞咽口水的行为。

 这是阎瑗紧张的表现。

 阎瑗只有在说谎的时候才会有这不经意的行为。

 所以张玲有八成的把握认为阎瑗回来的晚。

 什么都没有看到或听到。

 这才更加有底气的接着说:

 “要不阎瑗你给我提醒提醒。我该向你交代点什么?”

 阎瑗口中一个“交代”说了好几遍。

 可就是迟迟没了下文。

 阎瑗有想过随便胡诌乱扯一个交代。

 说中也就罢了。

 说不中的话,以张玲痛恨不诚实之人的性格。

 她阎瑗今晚就很可能要流落街头了。

 可是阎瑗的直觉告诉她,张玲这次紧张的事情绝对劲爆。

 她一时间又不愿意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阎瑗矛盾纠结着!

 那感觉恐怕等同于便秘一般难受。

 张玲长时间没有等到阎瑗的下文。

 她终于彻底放心了。

 这才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说:

 “看来你的新冠疫苗健忘症好严重啊。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忘记让我交代什么。”

 阎瑗没有听出张玲的嘲讽。

 还认为这番话是张玲在给她的一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