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夫人，男人一个字是贱，那你可知女人是一个词，”江知序含笑上扬的唇角落下，“这个词是百变，你只见过她为了你和柳妍雪走投无路委身男人的时候，却不曾见过她为了自己在淤泥里奋力向上爬的时候。”
曲采音才不信，柳轻月骨子里就是个贱人，怎么会放弃取悦男人的这条捷径：“总有一日，你会后悔。”
“拭目以待。”江知序无所谓的拜了拜手，“曲夫人，可以滚了吗？”
曲采音
将信将疑，直到她彻底离开依旧觉得不可置信，江知序竟然如此随便的放走了她。
“你就真的那么相信柳轻月？”他不是怀疑她看人的眼光，只是好奇她为何这般信任柳轻月。
江知序笑着道：“人家如今叫许轻月。”她拿着方才明夷则给她王之霖各项罪责的证据，起身，去找张迹，“时辰不早了，明公子该回去了，我就不送了。”
明夷则跟在她身后：“府里这么大，余一间空房给我可以吗？”他生怕她拒绝，赶忙道，“方才我可是陪着你演了那么一场好戏，就当是给我的酬劳。”
“随你。”江知序知道撵不走这人，只能由着他。
王惜回到王府后，把江知序与她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王之霖。他起初以为王惜是被吓坏了脑子，痴心妄想。
晌午过后，他派出去的人回来告诉他，送给江知序的奇珍异宝全部被变卖，拿来施粥，且还是以荣王的名义，他信了。
如若江知序真的只是个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又怎敢打着荣王的名义在盛京城大肆行事。
想来，江知序就是荣王的人。
这样一看，所有的事情都说得通了，怪不得她
敢如此嚣张，原来背后有荣王撑腰。
想到这里，王之霖惊吓，难道许老太傅也已经成了荣王的人？但，许老太傅是太子的恩师啊，要真是如此，他也需尽早站队了。
王惜回府后，便将自己关在屋里，直到晚膳过后，她才出来，头戴帷帽，将那一张肿的不成样的脸严密的遮住。
她独自一人来到后院柴房，拿出早已备好的钥匙，开锁，进去。
芸姨娘听见开锁的声音，喜出望外，以为是她的奸夫来救她了，在看见来人的那一刻，眼中的喜悦尽数不见。
尽管来人带着帷帽，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来人是谁：“小惜，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吗？”她还在装，装无辜，装可怜，“我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
王惜步步走到她面前，蹲下，掀开帷帽，露出几乎毁容的脸：“你看看我这张脸，你知道这一日我受了多少屈辱，挨了多少打吗？”
她说着说着，便放声大笑：“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和牛山喜。”她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笑的疯癫，“你放心，我会让你和牛山喜上穷碧落下黄泉，永世不分离。”
话音落下，匕首入心，芸姨娘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