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荀没接,李公公会意,双手接过:“有劳明公子。”
明夷则不在意的笑了笑:“太子殿下不必客气,草民不过是仗着和那几位药师有几分浅薄的交情,才得了解药和这些证据。”
赵方荀拧眉:“那几位药师你知道在何处?”
“荣王府中。”明夷则温意浅笑,“事已办妥,草民该走了。”
李公公立马唤来机灵的小太监,送明夷则出宫。
待人走后,李公公低头看了
看手中的玉瓷瓶和几份状纸,道:“太子殿下,此人可信吗?”
“可信亦或不可信,李公公还有其他法子?”赵方荀沉沉一眼扫过去,“明公子既然敢入宫献药,想必也是有十足的把握,出了事,自有本宫兜着,李公公去喂药吧。”
李公公不再多言,听话的去伺候赵骁吃药。
出了皇宫,明夷则先去常福斋买了杏仁酥,而后才回江府,赵西寺这事算是了了,至于后续,就看赵方荀了。
回到江府,便看见江知序一脸苦闷的坐在前厅正堂,她手中还拿着一本书,稍稍往上一抬,明夷则看清了书名,他不由得扬唇笑了:“看不懂?”
看到是能看懂,只是着实没意思,江知序合起手中的诗集,抱怨道:“俞安疯了,我不过是替丛一说了两句话,他便让我背这一整本的诗集,我背不下来啊。”
她这话说的一没诚意,二是虚假,旁人不晓得清安公主的才华和能力,他还能不晓得。幼时的江知序便极其聪慧,诗词歌赋,她是信手拈来,更遑论是让她背了,简直是轻而易举。
“不想背便不背。”明夷则没有揭穿,而是顺着她的话
说下去,“你和俞安打赌输了,我让他给你换个惩罚。”
换惩罚她倒是乐意,只是俞安给她换的惩罚还不如不换呢:“其实,也不用。”
明夷则把手中
的杏仁酥递给她,宠溺笑着道:“给你带的,俞安那边我去说。”
到了用晚膳时,俞安和她说,惩罚免了,她饭都多吃了半碗。
其实,那一本诗集她早就背下来了,只是……
“明公子说你都背完了。”俞安语不惊人死不休。
江知序一噎,她回头看向含笑的明夷则,顿时无语:“那本诗集我也就是……”
她吞吞吐吐的模样,俞安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人就是扮猪吃老虎:“理由。”
“没什么理由。”江知序不会说实话,“觉得没必要,那本诗集又不是什么旷世之作。”
“听见没有?”俞安斜眼扫了一下一旁的丛一,“你连这种东西都背不下来,这就是你学了这么些时日的成果?”
来了,真是一点儿躲不过,江知序叹了一声:“俞安,其实没有必要这样教育孩子,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做好自己便好。”
“那你呢?”俞安看她,目光迥然,“你做好自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