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道 作品

第八百零七章 医务室偶遇


 没多久狱警蜂拥而至,他们冲进来的时候,马喜蜷缩在墙角流着口水,眼神呆滞,发出傻笑声。

 狱警进来问我:“你的手怎么了?”

 我说:“他突然发了神经病,用磨尖了的牙刷扎我,可还没等我反抗呢,他突然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你是鬼,嘿嘿,你是鬼。”马喜冲着我傻笑。

 狱警疑惑的打量我,还听见几个人低声说我是个灾星,短短入狱一个多月,五个室友死的死,疯的疯。几个人越议论好似越觉得邪门,很快,他们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马喜被狱警带去救治,我也跟着一起去了医务室包扎伤口,与所有的电影一样,监狱的医务室确实有女的,不是这里不招男的,是因为护士这个行业里男护士太少了,而且监狱可是个好单位,能一般人随随便便进来的么?

 医务室相当于上学的教室大小,摆着一排排的铁床,屋内有两个小屋供医生和护士休息。给我包扎的是个年轻的小护士,不要以为所有小护士都很温柔漂亮,这里面也有例外,比如我眼前这位,她个头不高,身材还偏胖,十分扎眼的是她嘴角上起了一层淡淡的绒毛,就像是刚发育男孩子长了胡子一样。不过,在监狱这种遍地是雄性的地方,她无疑也是鲜花一朵。

 护士把我的手打开,用夹着酒精的棉花用力碾着我的伤口,疼的我是直冒冷汗。

 这个时候来了新患者,护士问狱警人怎么了?

 狱警说:“和别人打架被踢到了蛋蛋,你给检查检查。”

 护士把酒精给我,让我自己擦。她十分淡定的到了囚犯近前,一把解开了囚犯的裤子,囚犯嘿嘿的傻笑着:“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喜不喜欢?”

 护士淡定的瞧了他一眼,戴上了手套以后,用手掌直接就给囚犯掐住了,一瞬间,壮汉模样的男子疼的脸都白了,左右狱警憋不住的笑了几声。

 囚犯呲牙咧嘴的说:“疼疼,疼,姐,大姨。。嘶嘶、妈妈,我叫您奶奶,求您了,我错了,放手啊。”

 眼瞅着护士的手掌左右摇晃了几下,又说:“没事儿,不耽误干活。”

 俩狱警掐着囚犯临走前还叫了一声护士‘琴姐’,护士别看容貌粗犷一些,但却实打实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儿,那些狱警都是三十好几的老爷们了,对她叫叫姐,也让我有些意外。

 擦好了以后,护士为我包扎伤口,我问她马喜去了哪?

 护士目光始终没正眼看过我,他说:“病得很重,去外面就医了。”

 心里有眉目,神聪穴受伤人不会死,但是会变的痴傻,好似有的人被重物砸到了以后,检查起来什么毛病都没有,大夫说头脑里有血块儿,这些都是神聪受伤所致,换了别的地方有血块,可就不是傻那么简单了。

 谈话的过程中,突然间又来了病人,这回挺邪乎,人是被抬着担架进来的。

 护士跟上前,听见狱卒说:“琴姐,这个人烟瘾挺重的,来的尼古丁贴片吧。”

 “我看他不像是烟瘾,像吸毒。”护士冷冷的说。

 我跟着走过去,发现躺在担架上的人居然是游方!这老头脸色煞白,面容憔悴,虚弱的掉下眼泪道:“您可怜可怜我吧,我老人家年纪大了,真的不行了。”

 经过狱警的说好话,那护士果然给他取了一盒贴片,还嘱咐游方省点用。

 我看的真切,这老头妥妥的演技派,当初我第一次遇见他就觉得他这个瞎子有点不太对,怀疑他可能是装瞎,因为试问天下有哪个瞎子可以快速奔跑不撞树,挥手打人必中后脑勺,等到真出了事儿溜得比谁都快的人会是瞎子?

 苍白的脸色是用烤出来的老鼠油粘上黄土擦脸所致,让人一看以为他命不久矣了。

 护士又说让他躺下来休息休息,通过这点,也看得出‘琴姐’并非很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