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马车在相国府的门口停下,车内传来苍术的声音。
崔韫看着熟睡的女子,本想唤她起来,然后他又改变主意,抱她下马车。
相国府下人见到相爷抱夫人进府,心想着,她们的相爷真是疼爱自己的夫人,都舍不得让人下地走走。
府里的下人对程青姝十分尊敬。
除了程青姝身后有崔韫撑腰,下人会敬她这个主母,是她让人挑不出错来,然后对下人很大方,只要听话,她不会故意为难府里的下人。
崔韫一路抱程青姝回染心院。
似画跟阿满以为程青姝又出事了。
“相爷,夫人她怎么了?”
似画跟阿满跟在崔韫的身后。
“她只是困,睡着而已。”
崔韫说完,已经抱人进房间。
染心院主房内
崔韫将她放在床上,他坐在床边,取下她头上的发饰,交给似画,然后让她躺在床上。
“这里有我照顾。”
“我要照顾主子。”阿满瞪着抱着主人回来的男人,圆圆的大眼带着防备。
在崔韫的面前,阿满从来不会自称奴婢。
似画被吓出一身冷汗,她知道阿满的脑子不太好,所以说话都不会经过大脑,有什么直接说。
“相爷,奴婢先带她下去。”似画说完,福了福身,强行拉走阿满。
崔韫并没有看她们二人,他的眼里只有躺在床上
的程青姝。
他修长的指尖触过女子的眉。
外头,阿满甩开似画。
她瞪着似画。
以似画那点力气是拉不走阿满,不过阿满会让她拉走,是程青姝要她听似画的话。
“为什么要拉我走?”阿满的声音跟孩童一般稚嫩。
她生气地跺了跺脚,转向紧闭的房门。
主子还在里面,她不想出来。
阿满的记忆里只知道要保护主子,其他事都跟她无关。
“阿满,相爷是夫人的夫君,你不走还要赖着不走吗?”
“他.....他抱主人。”
似画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按住阿满的双肩。
“这天下最有资格抱夫人只有相爷,你有什么问题吗?”似画有时候觉得带着阿满好累,可她没有办法,阿满这样子,夫人又不能时时刻刻带着。
“主人尊贵,谁谁谁......”阿满说话说到一半又开始忘词。
“你还懂得尊贵?”
“我要进去。”阿满索性不说,又改口要进屋。
似画正要开口,有人先开口打断她的话。
“似画,主子还在染心院吗?”
苍术走到似画的旁边,站在似画对面的阿满跟防狼一般盯着苍术。
似画转向旁边的苍术。
“相爷在房里照顾夫人。”
得知主子还在夫人的房里,苍术转身正要走,有人拉住他的手,“你疯了,这个时候进房打扰相爷。”
苍术转头看向拉住自己手的小丫头。
“我是主子的护卫,比你清楚是什么时候该进去,什么时候不该进。”
话落,似画立马放开他的手。
苍术收回目光,抬步走上前,阿满见人要进房,她也要跟过去,再次被似画拉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