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姝蹲下身，一巴掌打在姬姑姑的脸上。
“你是什么东西？觉得自己比他高贵，本少主还不能为自己的人打你。”
程青姝上下打量一下对方。
莫非又是西域派过来监视她的蠢人。
“少主，奴婢不是觉得自己高贵，只是替长公主伤心，要是她知道少主为了一个男人，不顾及名声，她心里得有多疼。”
“你们西域恨不得她早死，又怎么会替她伤心呢？”
“少主，奴婢自小在长公主殿下身边伺候三十年，怎么会希望她早死。”
程青姝脸色怪异，“你是母妃的人？”
姬姑姑点了点头。
“母妃还没醒来，本少主凭什么信你的鬼话？”程青姝再次开口。
“少主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带奴婢进宫，让陛下告诉少主真相。”
听了姬姑姑的话，程青姝起身，她看向容楚。
“阿楚你先去佛堂歇息，我待会去找你。”
容楚应了一声退下。
直到人走之后，程青姝的视线落在姬姑姑的身上，她双手抱胸，“还不起来！”
姬姑姑没想到少主得知她的身份，态度竟然没有改变，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先被掐脖子，后打一掌。
程青姝举步离开，并没有理会姬姑姑的意思。
暗处众多眼线看着眼前一幕。
姬姑姑最后还是由侍女扶着走进屋里。
“少主。”
程青姝抬手，示意扶姬姑姑的两名侍女退下。
侍女福了福身退下去。
姬姑姑受着伤，程青姝并没有让她坐下的意思。
程青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温度刚好，不冷又不热。
她端起浅抿一口，然后放在桌上，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姬姑姑。
母妃的人，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还是伺候母妃身边的老人。
她回来的时候为何不出来，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出来。
还觉得自己是特殊的存在，说她的阿楚低贱，
程青姝轻呵一声。
“少主还是不相信奴婢吗？”
虽然知道少主的性子古怪，可她没想到少主说动手就动手。
还是为了一个男人，即使她告诉少主身份，也没见少主对她改变态度。
“你为什么不在母妃的身边？”
姬姑姑跪在地上，抬头看向桌旁的程青姝。
“少主被人抱走后，长公主一直在找少主，奴婢也是遵长公主之命到处寻找少主，直到后来打听到少主已经回来，不仅回来，还是回到中原。”
“奴婢也是刚得知长公主在十五年前沉睡。”说着，姬姑姑眼泪哗哗地流不停。
“本少主是被抱走？”
程青姝转动自己指间的蛇戒。
姬姑姑点头。
“也不知道是谁丧尽天良抱走少主，不然长公主也不会昏迷十五年还没有醒来。”
闻言，程青姝没说话。
她是晏楚归带到大燕。
晏楚归似乎也没有跟她说实话。
还有前世的晏楚归跟晏家军也是消失，并不是死在宋淮等之手。
宋淮跟程屹川以为晏楚归躲起来，逼自己说出晏楚归的下落，她并不知道晏楚归去了何处，最后死在宋淮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