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县令送了两只信鸽(第2页)

 前头的话,县令听着还像那么回事。

 当他说到安分守己,县令噗嗤笑了,怀疑的眼神很明显:“你?安分守己?”

 郭盛安嘿嘿一笑,“都是踏实本分过日子的庄稼汉。”

 “……”此子脸皮怎么这么厚!

 县令缓了缓,好会儿才将情绪拉回正题上来,“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若是这方县令做得不够称职,你到时集齐了证据,可以飞鸽传书给我。”

 郭盛安就喜欢敞开天窗说亮话的县令,“还是得您啊。”

 “赶紧提鸽子滚!”

 “好嘞。”

 郭盛安提着鸟笼,溜得贼快。

 马车回到相如县,天已经微微亮了。

 月娘是半夜醒来的,发现身侧空空如也,许久也不见他归来,才穿上衣裳,躺在外院打着哈欠等待。

 她躺的是郭盛安打的竹椅,盖着薄薄的被子,瞌睡会儿就被夜风吹得清醒几分。

 下了马车,郭盛安与小厮告辞后,跃上自家墙院,就看到月娘这副姿态。

 他离开时也翻的是墙院,大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看她如此,他疾步上前,“怎地在这里?在这儿躺了多久?手都凉了,赶紧回屋多睡会儿。”

 月娘清醒了几分,应:“也没多久,担心你出事,就拖着躺椅在外院边睡边等了。去哪儿了?没事了?”

 指的是那失踪的五个凶徒,还有一个又哑又阉的。

 要说和枕边人没关系?她不信。

 反正她是见识过枕边人斩草除根的手段,一开始或许还会心惊,现在只余下对他的担忧。担忧会不会被查出来,他会不会被抓走?

 郭盛安:“没什么大事,大人都替我善好后了。今夜去是为了这两只小玩意儿。”

 对外人,他是死不认罪,但对月娘,他毫无保留。

 “这是什么?”

 “信鸽。”

 月娘清醒了大半,“安哥,县太爷他对你……”

 “大人看得上我,以后在相如县咱们只要不得罪皇亲国戚,都是横着走。”

 月娘被逗笑了,“可你之前不是说大人要去其他地方任命吗?”

 “是这样没错,但那是升职,手还可以伸到相如县庇护我们一家。睡吧月娘,看你眼皮重的。

 以后半夜发现我不见了,还是别在屋外等了,夜里露水深重,容易寒气入体,对身子不好。你这身子可是我好不容易调养回来的。”

 “嗯。”月娘应下。

 下次还干。

 反正夫妻俩主打一个嘴上应,身体干长反骨的事儿。

 郭盛安已经把她抱回屋内,吻了吻她的额头,“是不是还不困?”

 “没……安哥,我累了……”

 “又不让你动。”

 “可……”

 “哪次我不是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你哪次起来不是干干爽爽的?闭眼。”

 “……”

 一室春风。

 ……

 上乘的酒下窖。

 郭盛安只在这上乘的高粱中酿制出几坛药酒,其中一坛是特地为县令酿制。

 八月底,他要的三万斤皮粮也到了。

 皮粮堆积在地窖和老房子那边,实在没地儿堆积了,还是村长腾出一间旧房子,才将东西放了进去。

 这么多粮食哪可能没人守着?

 于是拨了四个人,夜里和白天轮班在旧房子那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