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花想和凌霄说说话，可凌霄一上车就又睡了过去，摆明了不想和他有交流。
解语花小心翼翼的解下了凌霄戴在头上的围帽，凌霄睁眼看了他一下，又闭上眼睛转过头继续睡了。
凌霄的眼神解语花看得很清晰，小孩的眼神很空洞，里面像是无尽深渊，什么都没有，叫他的心脏不由紧缩了一下。
解语花轻轻的抱了他一下，小孩身上的烟味还没有清理干净，使得他皱了下眉，想到了刚刚在医院里的场景，明显的，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凌霄睁眼的时候正巧看到了他紧皱眉头的样子，大拇指捻了一下食指的骨节 ，随即松开手拍了拍解语花的后背。
解语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他不想和小孩之间有所隔阂，眼泪像断了线一样打在了凌霄的身上，凌霄迅速的将后座的挡板打开，阻止了前方二人的视线。
他捧起来解语花的脸，解语花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凌霄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突然哭泣。
“凌霄，你会留在这里，对吗？在你达成那些目的以后。”解语花做了个口型，他并没有说出声来。
凌霄有些茫然，他避开了解语花的眼神看向了窗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
留下来吗？他自嘲的笑了笑，除了留下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解语花有什么可委屈的，他在担心什么？害怕他会离开他？他做的还不够好吗？该患得患失的人不应该是他吗？该担惊受怕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可一想到解语花泪眼婆娑的样子，他不得不承认，他根本不忍心责备他，甚至他是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