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小道 作品

第一百零六章

昭撸城一处唱京剧楼,牌匾上写着凤来楼,舞台中央正上演着一出好戏,戏的名字叫苏武牧羊,台下观众安静着观看,每个观众的内心都被这出苏武牧羊震撼,谁都不愿做卖国贼,当这出戏唱完时,每个人安静的离场,待所有人离开后,最前排的两人慢慢起身,刚要离场时,这时一中年男子带着笑意迎上两人,那人抱拳一礼道。

 “久闻财公子大名,今日得见实乃有辛,财公子是否赏脸,一起吃个饭。”

 财进微微一笑道:“实在抱歉,今日没空,改日。”

 财进带着笑意离开,身旁那人看了老板一眼道:“奎老板,老财这性格,你还真摸不透,想和老财打交道,我看奎老板是难了。”

 那人面带微笑慢慢悠悠离场,奎老板内心失望,只从财进上次来听过戏后,心里就盘算下次再来时,便想和财进打个照面,好联络下感情,也好为以后做打算,不曾想碰了一鼻子灰,连想道那人的话,连忙追上前拦下那人道。

 “李树兄,等等。”

 “奎老哥拦我有何事。”

 “老哥有事相求。”

 李树想了想便明白,微微一笑道:“奎老哥这事,我真帮不了你,老财这人不会和你交好,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奎老板愣在原地,看着李树离开,只能摇头。

 李树一出凤来楼就见财进等着,连忙上前,两人并肩而行,身后跟着四人。

 “凤来楼的老板没跟你说什么嘛?”

 “说了,不过被我拒绝了。”

 财进一听后面的话,摇头苦笑道:“不是我自命清高,而是龙虎门这颗树太大了,有的时候要学会拒绝,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懂了,不过正因为龙虎门这颗大树,才引来一些人的窥探,也正因为龙虎门,一些家族才想和你打交道,这也是事实。”

 “事实是事实,不懂的拒绝,日后怎能明则保身,怕就怕有些人借着龙虎门的名号,去做些有违龙虎门的底线,龙虎门的原则,底线是不容任何人破坏,这也是少爷的底线,只要在龙虎门一天的人,都知道,谁都不敢去违背少爷定下的规矩,谁敢去触碰那层底线,轻责逐出龙虎门,重责丢了性命不说,还失去龙虎门的庇佑,跟你说这么多是因为我把你当朋友,李兄。”

 财进的一番话让李树对龙虎门又深刻了解一些,不由双手抱头仰望天空想道,龙虎门的存在到底是对是错,谁都无法分辩,或许现在是对的,但以后来,谁知道。

 两人一路往北而走,一路无话到了财府,两人一进门一人迎上前道。

 “财哥,少主在府上,有事找你,都等你大半个时辰。”

 “小羽找我有何事。”

 “少主没说,只说等你到了,在说,其余的属下也不敢问。”

 “知道了,下去忙吧。”

 财进两人进到内堂,只见曹羽,李显两人悠闲的喝着茶,曹羽一见两人,面带笑容起身抱拳而道:“财叔,小侄来看你了。”

 财进呵呵一笑道:“要真是来看我,我这心里可高兴了,怕不是看这么简单,有事就说。”

 两人坐在沙发上,李树责一头靠在沙发背上,两手张开扶着沙发背,翘着二郎腿两眼一闭,装出一副闭目养神的神态,两耳竖起老高就想听听曹羽说的什么事。

 曹羽打哈哈道:“哈哈,还是财叔了解我。”

 “行了,说吧。”

 “那小子可就说了,财叔,小子想跟你借点钱。”

 “借多少。”

 曹羽伸出一个手指头,财进见了连忙而道:“一两。”

 曹羽黑着额头道:“一千。”

 “两。”财进没等曹羽说完又打断曹羽的话。

 曹羽这下直接站起来道:“一千两谁跟你借啊,我是要一千万两。”

 “你趁火打劫,臭小子。”财进立马反驳道。

 “什么叫趁火打劫,我说,你到底借不借,不借就拉倒。”曹羽洋装要往外走。

 财进连忙站起来拦住往外走的曹羽道:“你要一千万干嘛。”

 曹羽知道财进是真怕自己走,可还是沉着脸道:“财叔不是不借嘛,我可告诉您老,我朋友多了去了,想借我钱的从昭撸城排到落城,财叔不借,我就去找别人,有的是人借我。”曹羽说完带着李显就往外走。

 财进连忙追上前,拉住曹羽的手,一脸笑意道:“借,谁说不借了,这不是问清楚嘛,都说了亲兄弟明算账,不伤感情嘛?”

 财进是真害怕曹羽走出这到大门,别的不说要是曹羽去找唐敏,以曹羽的本事,说几句好话,唐敏定会借给曹羽,甚至不会让曹羽还,心中这样想道。

 曹羽也不在为难财进,借坡下驴道:“财叔,我今天找你借钱,是看得起您老,您老要借就借,不借就算了,不过来,借给我的钱,还不能算利息,还要等我有钱了,我才会还,至于我要干嘛,您老就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一定会告诉您老。”

 财进深吸一口气,左手顺了顺胸膛,又一次带着笑容道:“这些都是小事,不还就不还,谁让我两是两叔侄。”

 “这可是您老说的,小子可没逼你。”曹羽暗暗得意。

 “没有,没有,我自愿借给你,没人逼我,小羽放心。”

 “要是日后我爹问起,您老又如何做答。”

 “他要是敢问,小爷就告诉他,我愿意拿钱给你花,他能拿小爷咋样,反了他了。”财进两眼一瞪。

 曹羽得意一笑道:“好,财叔,那一千万是不是少了点,要不我在吃点亏,借个一两千。”

 “好说,好说,我这就命人去库房取,直接给你取两千万两白银,你看行不。”

 “行,太行了,那就有劳财叔了。”曹羽一脸的兴奋。

 “那小羽先喝着茶,我这就去取。”

 财进示意人给曹羽两人在换一壶新鲜的茶水,吩咐好后便离开,靠着沙发的李树压着想笑的心思,起身跟在身后,出门看了一眼这个曹家大少。

 李树跟上财进道:“财兄,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曹少跟你要钱,你可不是这样的。”

 “你懂个屁,曹凡是曹凡,小羽是小羽,我对小羽好,完全是因为少夫人,懂嘛?”

 李树被吓了一跳道:“财兄,你不会。”

 财进转身就是一巴掌打在李树的后脑勺上道:“满嘴喷粪,我对少夫人只有敬重,别无他求。”财进回想道以前。

 公元一七四一年入冬没几天,南方昭撸城入冬之时,冷空气不断袭来,入冬的一天昭撸城大白天飘起白雪,雪球有拇指大小,本是大白天的清晨,人人穿起厚厚的棉袄,财进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到龙怡雅苑,敲响大门,没一会就见穿着棉袄的曹凡打着哆嗦开门,一开门带着不满道。

 “老财,你丫有病给,大清早不在家烤火,来我这干嘛。”

 “少爷,最近一段时间,不知从那冒出很多难民汇聚城内,你看要不要给难民安排下。”

 “这事你找衙门张合大人,别找我。”

 财进为难道:“少爷不光是龙虎门的龙头,还有另一重身份,衙门侍卫,不因该是你去见张合大人嘛?”

 两人一番争论,到是被冷空气冻的瑟瑟发抖,曹凡摩擦着手背道:“我受不了了,先进来在说。”

 两人一进到客厅,一时感觉暖洋洋的,还没等两人坐下,从二楼下来一女子,女子温柔道。

 “凡,谁啊,大清早就串门。”

 女子走下楼,财进尴尬一笑道:“少夫人,早。”

 女子带着微微不满的表情,走到沙发边坐在沙发上,曹凡走到女子身旁,双手很温柔的扶着女子的双肩,站在女子身彻轻微说道。

 “玲儿,时辰还早,要不在去睡下,我做好早餐在叫你。”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曹艳玲,曹艳玲微微一笑轻轻摇头道:“凡,不了。”

 曹凡蹲下身主动握着她的双手,带着一丝微笑道:“玲儿最近才有好转,要多休息,知道嘛。”

 曹艳玲微微摇头,他知道最近以来,她的心里好苦,想道她的苦,他的双手紧紧捂着她的双手道。

 “我们曾在乎着彼此,同样深爱着彼此,也曾祈求上天,让我们的心灵充满阳光,不在被恶魔折磨,我也曾知道,你们彼此许下终生,爱到世界尽头,可我不想失去你,玲儿,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好嘛,玲儿。”

 曹艳玲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他放下对自己的执念,为了不让两人在尴尬下去,推开曹凡的双手站起身道。

 “我累了,在过两天,我们就分开吧。”

 曹凡愣愣的站在原地,呆呆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很想跟上去紧紧抱着她,可内心知道楼梯就在眼前,可也成了他(她)们无法跃过的界限,一但自己越过那界限,他不知道会给她带来什么伤害,内心深处很想得到她的爱,感情本来就是爱与被爱,但剧本的结尾缺了一块,怪就怪自己来的太迟,我这一次终究来的太迟,错过了你,此后所有的故事,这本就是我一厢情愿的固执,只是该如何忘记你的名字,而曾经的我总是懵懵懂懂,最后才明白何为情之所钟。

 财进看着曹凡的背影说道:“少爷,城中难民的事,打算如何处置。”

 曹凡回过神来,深深一叹道:“我带你去见张合大人,等见了大人在说。”

 曹艳玲听到难民,站在原地回头看向两人道:“什么难民。”

 财进这才把一切告诉给两人听,听完后曹艳玲说道:“等我。”

 两人站在原地,等了没一会就见曹艳玲穿着一件棉袄,快步下楼边往外走边说道:“走,去看看。”

 曹凡连忙说道:“老财,你陪玲儿先去,我去汇报大人。”

 三人一到庭院,曹艳玲看到庭院中的腊梅花,呆呆愣在原地一会,曹凡上前试探性的抱住她的双肩轻轻而道。

 “腊梅花在冬季开放,冒着严寒生长,象征着不怕困难,坚持不懈的精神,那种坚韧不倒的毅力活下去,我们也要坚强的走下去,我知道现在的玲儿很孤独,也希望玲儿像腊梅一样,不怕困难,勇敢往前走,带着美好的明天,充满阳光的活下去,想想小羽,小丽,不为我,也要为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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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你的心意,我懂,但你也要懂,我们终究不可能,你要明白,好嘛?”

 曹艳玲委婉的推开曹凡。

 曹凡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直到她离开回过神来,伸手摸上梅花,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她站在庭院内,看着梅花陷入沉思,自己站在她的身后,紧紧将她抱入怀中,靠着她的肩膀,一同和她看着梅花,一直到一股寒风冻醒曹凡,收回心神微微一笑,径直往外走去。

 两人冒着大雪天,风尘仆仆到了昭撸城城外十里处,此处名为黑泥地,黑泥地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占地面积达到三点六零平方公里,两人一到黑泥地路口,曹艳玲就看见百姓人挨着人,人靠着人相互取暖,百姓受天气的影响,被冻的瑟瑟发抖,尤其是看到百姓脸上的嘴皮,头发带着一层层冰霜,内心涌出一股心酸,强压内心的伤感,示意马夫停车,曹艳玲从马车上下来,路过众人身旁,眼前的一切让自己完全不敢想象,尤其是看到一孩子被冻的躲在父母怀中,牙齿抖得不见停下,鼻子一酸走到那对父母面前,脱下自己的棉袄披在那孩子身上。

 百姓看到曹艳玲这一举动,每个人的目光都看向她,每个人心里都知道曹艳玲是大户人家,从外表一看不难辨认,曹艳玲回头看向财进道。

 “吩咐龙虎门的人,带上大锅,带上厚衣服,带上粮食火速赶往黑泥地。”

 财进默默点头,曹艳玲的举动也让自己内心动容,财进对着马夫就是一番吩咐,马夫架着马车快速往昭撸城而回。

 曹艳玲在没有棉袄的情况下,小脸也被冻的一阵发白,没多久嘴唇上渐渐出现冰霜,财进注意到这一暮,脱下自身的棉袄递给曹艳玲,曹艳玲摇摇手,挨着百姓而坐,双手紧紧抱着双肩,把头埋在怀中,以此来抵挡寒冷。

 财进干看着,默默守在一边,四周百姓同样看到这一暮,内心都被这弱女子感动到,任谁都不会想道,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子会同他们一起吃苦,每个人都将这女子记在心中,只为日后报答该女子的出手相助。

 冷空气一直持续到大中午,快到中午时马夫带着几百人出现在黑泥地,其中就有曹凡,当曹凡在人群中找到她时,她已经被冻的上牙齿打下牙齿,强忍着不给别人添乱,曹凡内心一阵莫名的心痛,一边朝着她走去,一边脱下自己的棉袄,走到她身旁,轻轻为她披上,棉袄上残留的余温,让她感觉到一暖,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伸手便要拿下来时,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微微笑道。

 “玲儿,我不冷。”

 曹艳玲这次没有在拒绝他,轻轻说道:“谢谢。”

 他漏出微笑,曹艳玲在感觉不到冷后,站起身往龙虎门众人走去,默默走到一大锅旁边,拿起一旁的柴火往大锅下放放去,一个人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曹凡走到她身旁,拿起地上的柴火递给她,一直到堆放好足够的柴火,曹凡拿出火折子,几次下去硬是点不着柴火,寒风从两人耳边吹过,响起呼呼声,刺冷的寒风不由的让曹凡打个冷颤,她接过他手中的火折子道。

 “凡,你去马车中休息下,好嘛?”

 “玲儿,我想多陪陪你。”他拒绝道。

 “好了,听话,快去,这里交给我。”

 曹凡轻轻一点头,她见他离开后,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这里,悄悄从棉袄内扯出一大团棉花,悄悄放进柴火中,火折子对着棉花一点,燃起星星烈火,没一会柴火被彻底点燃,所有人看到火焰,慢慢凑近大火旁,而寒风吹进棉袄内,让曹艳玲冷的发颤,强忍那股冷意对龙虎门的人说道。

 “把吃得放进去煮。”

 曹艳玲吩咐完又往下一个大锅走去,观察下四周见没人发现,用同样的办法点燃柴火,以此效仿一直到几口大锅都被点燃,这才靠着柴火取暖,可大火只能让前面保持不被冻到,而后背责受寒风的折磨,后背受不了又转个方向,一直坚持到入夜,夜晚来临时张合也为百姓安排好住处,一直到百姓住进民宅中,这个弱女子在也坚持不下去,两眼一黑晕倒在地上,扑通一声引起曹凡的注意,他面色一慌大喊一声。

 “玲儿。”

 曹凡跑到她面前,将她抱在怀里才知道,本是厚厚的棉袄,只有一层薄薄的外衣,曹凡心里这才知道,白天的大火都是她用棉花点燃,而她一直坚持在寒冷的天气中,没向任何说过,“好冷。”

 曹凡内心一通,紧紧抱起她往马车走去。

 财进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俱全,令自己想不到的是,一介弱女子能让自己如此动容,内心已经开始敬重起,这个女人。

 李树听完想道,换做自己当时在那种情况下,能做到玲王妃那种大公无私,舍己为人的行为嘛,答案是否定的,心中也敬重玲王妃。

 财进两人到了龙虎门,进到二楼会议室,财进取出龙虎门的令牌,递给一人道。

 “小潘,拿着我的令牌,去库房取两千万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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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财哥。”

 小潘拿着令牌出了会议室,几人等了两个时辰,小潘进到会议室,将令牌还给财进。

 “办好了。”

 “是的,财哥,装了五大车。”

 “好,走吧。”

 几人一到龙虎门门口,只见近百人身穿白色长袍,腰间挂着开山刀,开山刀统一入鞘,上百人守在马车两旁,一见财进齐声而道。

 “财哥。”

 财进一点头翻身上马,李树紧跟其后,财进一路往财府而回,身后跟着众人,架子大的出奇,一到财府翻身下马,看着百人道。

 “看好银两。”

 “是,财哥。”百人又一次齐声回道。

 财进这才满意的走进府内,一进内堂看向曹羽道:“都给你备好了,自己去取。”然后又看向小潘道:“待大少爷取走银两,让兄弟们自行散去,今晚民间茶馆,我请兄弟们吃席。”

 小潘回了句是,跟在曹羽身后,曹羽一出财府就见五大车箱子,箱子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看不出半点松动,龙虎门众人一见曹羽,单膝跪地齐声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