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追上来，徐通扬脸不红气不喘。
包凌霄大为不解：“徐公子，最近有什么奇遇，居然比马都耐跑？看你的马，都快被崔姑娘累死了。”
崔一勒住马：“你跑什么跑？后面又没有鬼追着，是你追鬼，不是鬼追你，怕什么？”
包凌霄：“不怕鬼追，就怕人追。你肚子不饿？我已经一天两夜没吃没喝了，还跟鬼打了一架，不赶紧找吃的，我傻？”
徐通扬：“三个人，一个大子儿都没有，见了饭馆子，让人家打一顿，吃个饱？有这样的生意人没有？跑得再快，只怕也找不到这种好运气。”
包凌霄：“这要在我们衢州，我把身上的衣服当了，还能吃几顿，现在倒好，冷得发抖，连个当铺也没法进。”
崔一：“把马卖一匹吧。吃完了，再卖下一匹。反正，我也能走，一口气跑十里路，不比徐公子慢多少。”
包凌霄：“我这匹不卖，饿死也不卖。它有灵性，知道我的意思，打架的时候，不用打招呼，它就知道怎么办。没有卖好朋友的。”
徐通扬：“咱们来个比试，不偷不抢，还得让人家高高兴兴心甘情愿自动拿钱，或者一片热情，自己请我们吃饭。今天，什么时候吃到饭，比试结束。一天到晚都吃不到，那就是住店了，连吃带住，难度更大。吃不上住不上，得了，明天接着比。今晚，站在野地里，喝西北风。马呢，吃一夜枯草，日子虽然苦一点，还死不了。”
二女拍手叫好：
“就是这个主意！”
“比就比，谁怕谁？”
路上慢慢有了行人，三人不想引人注目，信马由缰，因为都说中原土话，也没有引来任何路人的怀疑目光。
约摸十五六里，前面一个大镇，炊烟袅袅，一阵一阵饭香扑鼻。
包凌霄抽抽鼻子，伸开双臂，大叫一声，深情告白：“早饭，我来了！知道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失望，绝不会！”
崔一：“你不会让它失望，你得先找到它，再说不迟。找进别人碗里，会很受伤，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