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煜不想说，姜与乐却已经猜到。
左右不过是冷煜把黎安的母亲控制起来，以此要挟她。
不然黎安怎么受得住这种长期折磨，如果受得住，上一世也不会一边恨着原主，一边接受原主的帮助。
当时她有资本潇洒离开冷煜，不就是仗着原主的怜悯，结果最后却恩将仇报。
姜与乐淡漠地看着好像在上演虐恋情深戏码的两人，琢磨着什么时候结束这场闹剧。
这场戏她已经看够，是时候角色调转了。
冷煜松口，黎安瞬间如蒙大赫。
她麻利地从地上起身，兢兢业业为姜与乐切牛排，倒酒，熟练的动作让不知道的人以为她是冷煜请来的仆从。
姜与乐动作优雅，没有半点不适地享受着她的服务，时不时将盈满笑意的目光对准她。
她会给她机会，但她若还是对冷煜抱有幻想，那就怪不得自己一辈子沦为冷煜的阶下囚。
“我吃饱了。”
叠放整齐的餐巾布出现在姜与乐面前，她接过，随意擦了擦嘴，冷煜却已经拿好她的包。
她泛起清浅笑意，突然觉得自己还挺荣幸，竟让男女主同时服侍自己。
“谢谢。”
她温声说完，冷煜同样扬起一个笑脸。
他侧眸看着自己日思夜想许久的面容，一颗心砰砰砰地跳。
初初，我们会在一起，永远！
黎安同样看着前面璧人似的两人，不可避免地涌起苦涩。
如果……会不会一切都是她的。
三人心思各异，但注定只有一人得偿所愿。
离开餐厅，姜与乐继续逛街，结果刚走没几步，身旁就响起“咕咕咕”的声音。
她眼神落到低眉顺眼的黎安身上，懒散开口：“冷煜，黎小姐似乎饿了。”
“不好意思黎小姐，照顾不周，刚才竟忘了你也没吃饭。”
她定定地看着黎安，唇角始终温柔浅笑。
这样的她让冷煜闪了神，更无心在意黎安怎样。
“初初，你别管她，她拿了我的钱，服侍好你是应该的。”
“冷煜，好歹你们曾经……”
“初初！”冷煜面容难看地打断她，然后面色痛苦地解释道：“初初，过去都是误会，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
他的声音越来越痛苦，好似受到莫大的折磨。
黎安一直觉得自己心死，但每每这时，她的心却依然止不住地抽痛。
她想，自己如果从未认识过冷煜，她现在是不是会更快乐。
可惜，如果只能是如果，而且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她看着冷煜的眼眸深处，总是带着淡淡的不甘。
这一刻，姜与乐却看得清楚。
有意思。
走过这么多世界，反目的她看得多，这种却少见。
上一次她见识这种，还是虐文的赵凌音。
毕竟正常人都不会选择和冷煜这种伤害自己的变态复合，更别说这个人一开始还把自己当替身。
不得不说，冷煜真是同时恶心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