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清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她费力地转过头，望向顾青砚。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虚弱的身体几乎无法支撑她的头部。她缓缓伸出了没有受伤的右手，原本白皙的手臂，如今因为失血过多显得更加苍白无力。她颤抖着抓住了顾青砚的胳膊，仿佛想通过这个动作表达她内心的挣扎和不甘。
“顾青砚，你，你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萧婉清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我都要，都要死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悲伤和无奈。
顾青砚看着萧婉清痛苦的表情，心如刀割。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他轻轻抚摸着萧婉清的脸颊，那张曾经充满生气和活力的脸庞如今却十分憔悴苍白。
“婉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顾青砚的声音哽咽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痛苦和悔恨，“我以前没有办法去想这件事情，我一直都是你的哥哥，也是这样想的，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想过我们之间会有别的关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自责。
“直到你回国，看到你回来，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顾青砚的声音颤抖着，回忆起那个重逢的瞬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我永远都忘不掉你穿着裙子出现在我面前时的样子，就像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一样。我当时就想，婉清，你终于回来了。”
说着，顾青砚替萧婉清整理了一下已经凌乱不堪的头发，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腻，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眷恋。
“都怪我没有处理好身边的事情，所以才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顾青砚的声音低沉而痛苦，他紧紧地握住了萧婉清的手，满是心疼。
萧婉清用力地攥了攥顾青砚的袖子，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她的声音不同于顾青砚的悔恨，反而是十分冷漠，“顾青砚，你真的很让我恶心。我当初要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是怎么拒绝我的，难道你忘了吗？你看着我痛苦不已，也不肯要跟我在一起。如今，我都要死了，你再来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顾青砚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无法说出一句话来。他知道，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已经深深地伤害了萧婉清，而现在，他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弥补自己的过错。
萧婉清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的眼前开始闪烁着泪光。她愤恨地说道：“顾青砚，我真的好恨你，恨你毁了我的家，你害死了我的哥哥，然后又毁了我的一生。要不是你一再地纵容，我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我一直都觉得你对我的感情超出了兄妹之情，但你却一直不肯承认，让我反反复复地纠结痛苦。
后来，我终于不纠结了，厌弃你了。如今，你还说这些干什么？”
听着萧婉清的话，顾青砚的泪水夺眶而出，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再次紧紧地抱住了萧婉清，仿佛想要把她所有的痛苦都转移到自己身上。他声音嘶哑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很后悔，很后悔。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勇敢地站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守护你，再也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