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霏！”
沉默了一会儿，李凡再次开口。
“你说。”
柳雨霏的声音有些低沉。
“这个团伙是……”
李凡将诈骗团伙的套路说了一下。
“什么？这帮混蛋！怪不得最近医院出了很多暴毙的病人，该死的混蛋！刽子手！”
听筒中传来暴怒。
“我想办法找到他们的黑作坊，你们派人盯着这边，一定不能让他们跑了！”
李凡眼中闪过凌厉。
“好！我们一定不会让他们跑了的，不过，你怎么找？”
柳雨霏倒是不担心李凡的安全。
开玩笑呢，惹上李凡，该担心的是那帮诈骗集团的家伙。
“我……”
李凡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然后交代了柳雨霏几件事，最后看了刘晓玲一眼，轻声道：“晓玲的尸体，就埋在21号楼后面的绿化带里，等抓了人之后，将尸骨挖出来，送还给她家人，让她归乡吧！”
刘晓玲闻言愣了一下，满脸感激的看着李凡，弯腰鞠了一躬。
李凡连忙伸手将她扶住，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这样。
讨论了一下细节，李凡挂断电话，抬头看向刘晓玲：“你能离开这里吗？”
“能！”
刘晓玲点头。
李凡了然，不是缚地灵。
“我们回小区！让你亲眼看到他们的下场！”
李凡担心刘晓玲心有执念无法消散，轻声提议道。
“好！”
刘晓玲点头，眼中浮现激动之色。
为那些坏人马上就要得到惩处而激动。
“跟我说一下他们话务员的电话。”
李凡取出手机轻声道。
“好！”
刘晓玲点头，报出一串数字：“这是孙倩倩以前给我打的推销电话。”
孙倩倩，就是刘晓玲那个同乡大姐，也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
李凡依言拨通了电话。
21号楼，二楼。
“孙倩倩，你这个月的单子怎么这么差？”
那假扮黄毛表哥的魁梧男子冷冷的盯着身前的女子，冷喝道：“还有两天，你要是完不成任务，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
孙倩倩闻言打了一个激灵，满脸焦急的道：“大头哥，我这个月不是忙着拉新人吗？能不能宽限两天？”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在拉新人？”
大头冷哼一声：“你拉的人都是什么玩意？一个撞墙自杀，一个跳窗逃跑，没有一个能帮我们做事的，你不知道留不下的没有奖金吗？”
“我……”
孙倩倩敢怒不敢言。
两个都没留下，还不是怪你吗？
我把人拉来了，你没能留下人让人找到机会自杀和逃跑，你被老板骂了，现在跑来刁难我？
可是她却是不敢说这话。
他们这些人只不过是话务员，或者说，他们是被圈养的羊，给你草你有的吃，不给你草，你只能饿着。
而大头他们，就是牧羊人，是他们的自己人。
自己就算是找大头上面的人告状，顶多换来一阵劝说，然后回来就会挨大头一顿毒打！
叮铃铃！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孙倩倩转头，看到是自己工位上的工作电话，急忙接听，深吸一口气，柔声道：“喂，您好，这里是长寿富康公司。”
“找的就是你们，终于找到了！”
听筒中传来一阵松口气的声音。
孙倩倩神色微变，心中咯噔了下。
什么情况？是有人要找麻烦吗？
大头注意到孙倩倩神色不对，上前一步按下了孙倩倩电话上的免提。
孙倩倩顺从的放下听筒。
一旁另一名监督的男子见状，朝着其他人打了个手势，所有话务员集体安静下来。
“你们那还有寿灵康吗？”
听筒中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
孙倩倩眼神微变，转头看向大头。
大头迟疑一下，轻轻点头。
“有。”
孙倩倩轻声道。
“我要！我全都要！你们这药太好了！”
“我家老爷子昏迷几个月了，医院都说没办法了，我们找了各种办法都救不醒老爷子。”
“前几天我试着用了一下你们的药，老爷子醒了一下，半年了，醒了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