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自己走了吗？
可是，当她接触到李凡那泛着寒光的目光时，心中咯噔了一下。
“我等你主动消散，是觉得不管你犯下什么恶行，终究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给你一个自我释然的机会，却没想到，你竟然还想着去上身别人？”
李凡冷漠的道：“你的上身，会打乱多少人的生活？以你的心性，一旦上身有钱有势的人，恐怕又不知道会造下多少罪行！”
“你、你要干什么？”
张玉梅脸色变得难看至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满脸的慌乱。
“有些事情，律法审判不了，或者说，无法给出令人满意的审判！”
李凡想到了林笑笑，想到了赵雨涵，想到了那些畜生和垃圾。
“那就让我来审判吧！”
李凡再一次将心中的恶展露出来。
呼！
触灵体爆发，李凡狠狠一巴掌拍在了张玉梅的额头。
嘭！
张玉梅连话都没来得及说，身体陡然爆碎，化为一片阴气，随后消散。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委曲求全的等了三天，等来的却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李凡定定的盯着空荡荡的沙发，眼神平静如水。
他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或者说，当他开始接触灵异之后，就无法再做一个善男信女。
他接触了太多的恶，明白了太多的阴险。
有些东西，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若是他放了张玉梅，别说对那些被她拐卖残害的女孩不公平，他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呼！
轻轻吐出一口气，李凡心中涌现一股复杂情绪。
这是他亲手杀死的第一个魂灵，梦貘是凶兽，相当于鸡鸭鱼，击杀之时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可这是魂灵，人的魂灵，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印记。
杀了张玉梅，让李凡有一种杀了人的感觉！
那种感觉，沉甸甸的！
坐在沙发上，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他倒不是矫情，不是后悔，而是这种可以对他人生命印记随手抹杀的感觉，让他感到惊惧和彷徨。
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
很多人都会说，你杀一个坏人，是会救很多很多的好人。
可是，杀了就是杀了！
这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去宽慰，因为那个生命，就是在你手中凋零的！
“切！那就是杀了呗，又能怎么样？让阎王来找我？”
李凡撇了撇嘴，收拾了一下复杂的心情，不再去想这件事。
叮铃铃！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李凡取出手机看了一眼，脸上顿时绽放出了笑容：“喂，亲亲雨霏，想我了？”
还是跟警花调调情比较重要，让一个人贩子魂灵影响心情，不值得！
“胡扯什么呢？”
听筒中传来柳雨霏的娇嗔，随后道：“你来一趟市局吧，有点事情可能需要你帮忙。”
“好的，没问题，听从警花大人的召唤！”
李凡笑嘻嘻的回了一声。
起身出门，招呼了林雨欣，朝着市局行去。
看着开车的林雨欣，李凡心中暗自嘀咕。
我是不是该考个驾照了？
自己不会开车，很多时候真的很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