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我这....听不懂啊这......”
张正九黛眉微皱，似笑非笑的歪着脑袋看了我一眼，接着叹了口气。
“说人话就是，三千万种可能性，从天干地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里开始往出筛选，从最一开始，你卜卦算的是人还是鬼，就可以通过阴阳，直接筛选掉一半的可能性，再根据事情发生的具体时间，亦或者马天意离开的日子，带入进行推算，又可以筛选掉四成，反正就是算到最后，只会剩下两三种可能性。”
说到这，张正九补充道：“楼观台内，肯定有能人会用六壬卜算，若他们真的为了一个马天意，大动干戈起六壬的话，那来到洛市的这群人，怕是已经知道马天意死了。”
我一听这话就是一愣。
这都能算出来？
张正九告诉我说，大部分人从最一开始卜卦，就会先从阴阳入手，先筛掉一半可能性，而如今马天意的死讯，假设龙川并没有告诉楼观台这边的话，那他们起六壬，肯定是从阳入手，那么最后剩下来的这两三种可能性，会和马天意的真实情况，完完全全不符合，是个人都能看出不对来。
“如果阳卦对不上，那就只能起阴六壬，但是一起阴六壬，算的可就是鬼了，如果算到最后，这几种可能性都和马天意对上了，那马天意已死的事情，他们就会瞬间知道，因为六壬不会骗人。”
我一皱眉头，忽然间想起方才范城隍说的那句话。
那群人找到他之后，说了句如果有穿红色袍子，亦或者紫色袍子的人时，打电话通知他们。
为什么他们会提紫色袍子？
马天意明明是个红袍，没在楼观台接受考核，怎么就忽然穿上紫袍了？除非是......
“所以说...他们知道马天意来找我爷爷要紫袍这件事，而且龙川和无为道长跟我爷爷的关系，他们也都知道，而如今我爷爷去世了，紫袍按规矩传给了我，之后马天意死了，我活得好好的......”
白金圣忽然一笑，让我继续说。
“龙川道长没有任何动静，我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无为道长赶在这个时候过来，这事情就不对。”
“那你觉得，无为忽然到这来，是为了干什么？”
“有人逼他...前来探路？”
白金圣这时候挑眉看了我一眼。
“不错，不过比观棋还是差得远，如果是他，他怕是早就悟出来了。”
我一听白金圣这话就明白了，眼下这件事情的发展，已经朝着我最不想看到的那个方向，快要走到尽头了。
我低估了马天意在楼观台的分量，也低估了他的背景，同样，我也低估了无为道长所在的灵玄观。
柳云屠这时候和红叶在3-10通关失败了，但是他们俩罕见的没有生气，而是坐着电竞椅直接滑到了我跟前。
柳云屠：“小子，要是到了真动手的时候，那无为道长，你是杀还是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