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对他妹妹下手？”
穆城没有说话，放下手里的资料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根烟。
施师看着穆城的侧脸，突然感到有些无力。
“施师，谢谢你帮我搜集这些证据，可这些对我来说远远不够！不过我倒是可以先把这些交给警察，等江铭被抓起来之后，我再让他好好尝尝至亲被折磨的痛苦和无力感，我想那一定很有意思吧！”
这一刻，穆城投映在玻璃窗上神情是那样扭曲与陌生，甚至还有几分极端的癫狂。
施师身体微微一颤，这时她才意识到穆奶奶的死对穆城造成的影响有多大。
“穆城，你还认识现在的自己吗？”
穆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自嘲一笑道：“面目全非了么？挺好的。”
听到这话，施师罕见的怒了，她上前大声斥责道：“早知道这样，当初奶奶就不应该舍命护着你，你个不负责任的混蛋！”
穆城咧嘴一笑道：“若当时死的人是我，你们也会想办法替我报仇的，不是吗？”
这句话就像闪电一般划过施师的内心，是啊，若当初死的人是穆城，那现在自己还会这么淡然理智吗？张羽晗还会顾忌这么多吗？
穆城吐出一口烟道：“死的人是我一个人的奶奶，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你们并不能体会我的痛苦！”
“穆城，这件事非要鱼死网破才行吗？”
穆城默然，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施师无力的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喃喃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在斯凯恩谋划这场大变动吗？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我答应了那个深爱着你的施师，要让那个冷血无情的母亲为拆散这份感情付出代价，而我也想摆脱被当成傀儡的生活！”
穆城闻言猛然转头看向施师道：“这就是你报复你妈的理由？”
施师讥笑一声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吗？相较于妈妈这个称呼，我更愿意叫她黄月英！这场战争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其实都没有赢家，包括斯凯恩在内。可这就是一个女人复仇的执着！其实按理说我应该感谢她，毕竟是她把我唤醒的，可我又恨她，因为是她从小对我的冷漠和苛刻造就了我，最后又把我变成如今需要依靠药物来维持正常的怪物！而她所做的这一切，不过只是为了创造出一个对她言听计从又让她绝对满意的工具人而已！”
穆城丢掉手里的香烟，走到施师面前柔声道：“都过去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好的那个施师！”
施师看着穆城，眼神里闪过一抹挣扎道：“那你能为了我，为了张羽晗，为了季染，也为了所有在乎你的人，重新找回自己的理智吗？”
穆城迟疑了半天后刚要开口说话，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通后电话里传来的消息让他瞬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