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股隐藏在深处被莫名其勾起的暴戾。
曹凤媛遇袭的那一天，鲁局就是这个状态。
那一天，死了多少人？
妖道一脉就不说了，广府一系官员下马，就是最好的诠释。
“只有这些？”
鲁局熄灭烟蒂，抬起头，望向同样神色肃穆凝重到极致的郑定国问道。
“是的，当时整个余杭，只有这么一个漏网之鱼。”
郑定国无比肯定。
漏网之鱼？
让我们调研局差点损失一个长老，你跟我说是漏网之鱼？
鲁局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口气才继续道：“老廖在哪里？”
“休养院。”
“好，安排一下，我去休养院。”
鲁局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拉开从这间办公室成立以来就一直没有拉开过的窗帘。
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鲁局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
要乱了啊。
可这个时候，却是乱不得。
红霞西来的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好不容易借此布下的局，不能就此毁于一旦。
但一想到廖擎天那护犊子的性情，鲁局心里就有些发悚。
当初李老道出事，上面的意思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调研局那几个命运长老嘴里应着好，一转头，差点将修炼界给掀翻。
休养院实际上是独属于调研局的医疗院跟养老院。
神州三大神秘部门，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疗养院跟医疗院。
跟往日空无一人不同，此时此刻，走廊上，前方站在四个神色严峻，全身武装的男子。
病房门口，同样也是四个全幅武装的特战成员。
廖擎天没有进入病房内，而是在走廊上，通过透明玻璃，看着躺在床上的……第五霸道。
没错，出事的人，就是第五霸道。
廖擎天怎么都没有想到，一天前还跟自己通视频，神态肆意飞扬的一个人，此时此刻，全时面入白纸一般，卧在病床上，生死不知。
“老廖。”
鲁局来到廖擎天身后，轻声喊了一句。
“查到了吗？”
廖擎天的声音，冷如万年冰川。
第五霸道这一次出事，真的是太过蹊跷，蹊跷到廖擎天差点亲自持剑杀伤佛门。
这不是无故猜测。
佛门的秃驴肯定会做这种阴险勾当。
至少廖擎天是如此认为。
但拿贼要赃，拿奸要双，如果无缘无故对佛门发难，到时肯定会被劝阻，甚至官方也会亲自下场。
到时候，得不偿失。
现在，廖擎天就想要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第五霸道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查到了。”
“这是视频。”
“这是供词。”
“这是小郑调查之后总结的一些线索。”
鲁局将两个平板跟一个文件夹放在廖擎天的怀里。
调研局的能力，无需怀疑，只用了六个小时，他们就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但越是这样，鲁局就越是觉得不可思议，同时也觉得这件事情越有可能超出可控范围。
廖擎天拿起资料，开始一件一件查看。
走廊瞬间再度恢复安静，只有为不可查的呼吸声。
这一层，现如今是禁区，无人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