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王越应声出门。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床上的人颤抖着从被子里露出来了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被凌乱的头发遮住大半,但细究之下可以发现,这双眼睛的眼白,竟是不同于常人的血红之色,瘆人得很。
“时望轩......时望轩......萧玉书......好、好,他们一个都不会跑......”
从他嘴里发出来了一种好似破风箱嘶哑出来的诡异声音,听上去完全不再像是个人。
“薛公子,你还好吗?”
今日下午,薛肆如常在静心峰给其他人上实战课时,样貌有一丝丝的细微变化。
令柔好奇道:“薛公子,你的额头怎么了?”
只见薛公子英俊的额头上,肿了老大一个包,上面有些油光,应当是抹过药了。
薛肆笑的十分勉强,他道:“有点小小的意外而已,不打紧。”
虽然他面上表现的气定神闲,实则背在身后的手拳头攥得邦邦硬。
好你个时望轩,
老子跟你没完!
几刻钟前,
时望轩因为那一声轻笑,成功给自己招来挽酝的一顿打。
可挽酝同时望轩的修为差距摆在那儿,
青云和萧玉书生怕挽酝一个不留手把时望轩打出什么好歹来。
于是偌大的大殿中,
出现了如此荒诞的一幕:
萧玉书在后面不留余力的拽挽酝的袖子,但被对方拖着走。
青云伸开两手像老鹰捉小鸡中的老母鸡把时望轩挡在身后,尽力抵挡着挽酝的怒火。
而染白拎着药箱子追在几人身后,跟着满屋跑。
全场几人呈现绕轩式走向。
真的,
萧玉书头一次真实感受到老父亲的力量,
如此巨大,
他两只脚的脚后跟在地上拼命刹都没刹住,反而还被挽酝带的满屋乱飞。
这并不能说是ooC,
谁家弟子看见自己师尊动怒动气不分由说要乱打人的时候不上去拦一拦的?
萧玉书此番行为完全符合一个弟子的本分,
但不符合原装哥的威严形象,
他拽不住挽酝。
这也就罢了,
偏偏时望轩这小子还一身反骨,挽酝越是要打他,他越是使劲躲,躲避之余甚至还有心思时不时蹦出一句内涵挽酝打不着之类的话。
大逆不道啊!
听得萧玉书都想脱了时望轩的裤子给他来一顿父爱打击。
几人在屋里乱成一团之时,
薛肆这位老兄因为听说传言想凑个热闹看看到底什么情况所以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