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油锯机就开始工作了。
机箱内瞬间传出一阵“滋滋滋”的金属刀片切割原石的杂音。
这可比还要用人工的水锯机强太多了。
江澄透视了眼机箱内，刀片旋转稳定，没有卡壳，稳定性确实还行。
至少冯三折老小子没拿次等货来忽悠他。
差不多七八分钟左右，油锯机就停止了工作。
钱友仁缓缓走到机器前，轻轻打开了上盖。
除了江澄以外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凑了上去。
秦小树和几个安装的工人是好奇料子里能切出什么。
钱友仁则没多大的波澜，毕竟他没太期待里面能出什么好货。
只有韩武最紧张了，不过他紧张的不是自己机器的质量问题，而是紧张刚才硬拍马屁拍错人，要是切废了，自己那就不仅仅是拍马屁拍错人了，那是直接拍在了马蹄子上了。
他最知道，赌石的人最讲究的就是运势，这要是江澄把没开出货的原因怪在自己乌鸦嘴的头上，那冯三爷还不活刮了自己？
“一定要开出好东西啊！”
韩武默默地祈祷着，他现在可能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希望能开出好东西的人了。
韩武对着几个工人招呼了一声。
“你们几个帮忙把石料抬出来！”
几个工人点了点头，几个人搭了把手就把两块料子抬到了空地上。
钱友仁招呼几人将切面反转，裸露出来。
只是看到切面白花花的白肉的时候，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
赌石有时候也讲求个开门大吉。
这新油锯机安装好第一刀就切废了，这不是纯纯的出师不利吗？
有些晦气了。
几个工人还幻想着能一刀暴涨，江澄他们辛勤好，顺手包给他们一点红包，沾沾喜气呢！
结果，全泡汤了。
钱友仁看了眼切面，依旧没有什么波澜，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拿着手电筒对着切面找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对着秦小树摇了摇头。
钱小树虽然有些失落，也带了点不敢置信，但也倒是没太过失望。
毕竟陈一水也说过，望炁术并不是无往不利的。
之前那块金丝种的料子，一刀就挣回了本。
别说这块也就买了一万多，也不算亏，就算是其他的料子全是废料，他也不觉得可惜。
总体是赚的他就满意了。
而韩武此刻却已经满头大汗了。
他都快哭了，怎么怕什么来什么啊！
还真一刀切除个白肉啊！
他都搞不懂，江先生兄弟运气有这么差吗？
明明窗口那么好的成色，结果切下去啥都没有，这找谁说理去？
心里都开始嘀咕了：江先生不会因此怪我吧？
见秦小树一脸沮丧的表情，钱友仁道：“小树，赌石就是这样，你万分看好的料子，切开了可能就是啥都没有，所以我才说凡事不能过度，买任何料子，即便再看好，如果风险是你目前难以承受的，宁愿放弃，也没必要冒险，做生意还是稳扎稳打才是长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