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点头，急切地说着，“好孩子，外祖母心里其实很清楚，只是外祖母，心里总是想要最后再试一试。你放心，无论结果是好是坏，外祖母都能接受，更不会怀疑你。”
她知道凤灵韵医术高，可她没有将凤灵韵真当成无所不能的神。
如果是杜玥刚中毒的时候，她觉得杜玥被救活的可能性会大一点。
但是得知杜玥已经死亡超过十二个时辰后，她就不抱希望了。
可人总归在撞到南墙以后，才会死心。
她想亲耳听到，凤灵韵的评断。
“好。”
凤灵韵得了大长公主的承诺，才蹲下身去检查杜玥的尸体。
在仔细检查后，她的眉头紧皱了起来，片刻后，她站直了身体。
大长公主紧张到不敢说话，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凤灵韵，希望能够听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可现实最终是残酷的。
“外祖母节哀，杜玥死亡的时间太久，我也无能为力。”
如果是在死亡的两个时辰内，她或许还能和阎罗王切磋一番。
可杜玥死亡时间超过十二时辰，毒素早已蔓延全身，魂魄说不定都入轮回，没有办法救了。
大长公主心里早就知道杜玥救不活，但是真当听到这个结果时，还是头晕目眩了一阵。
文成帝一直没走，见到大长公主昏迷，连忙让凤灵韵施救。
等到大长公主清醒后，凤灵韵后退一步，看着他们三人，表情严肃。
“皇上，外祖母，太子殿下，在为杜玥检查时，我还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只是……”她欲言又止。
能被凤灵韵说“很重要”的事情，那就说明这个事情，是真的很重要！
文成帝连忙开了金口：“长乐你大胆说。”
凤灵韵看了看一旁的守卫，还有辅国公，轻声说，“事关重大。”
文成帝立即让福大海将辅国公等人，一并退下，离牢房远远的，并不准任何人偷听。
很快，牢房里只剩下凤灵韵，顾淮笙，以及皇上和大长公主。
凤灵韵看向顾淮笙，“不知太子是否还记得，数月前柳氏母子中了舌灿莲花毒这件事？”
顾淮笙颔首，“印象深刻，毕竟他被你治愈后的口供，说害他们母子的人是皇姑姑。”
“本宫？荒唐！”
大长公主语气有些微怒，“柳氏母子中毒时，本宫还没有确定月袭的真实身份。又怎么会对他们二人动手？”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凤灵韵将柳成才毒解开以后的回答说了一遍：“根据柳成才交代，他被关进刑部大牢以后，用银子找狱卒打点，让他帮忙去寻找宁远侯，救他们母子出狱。”
“宁远侯？”
大长公主不觉狐疑，“柳氏母子被关进牢房前，不过是一个商户，且一直在来青县，和宁远侯不在一个阶级，他们是怎么认识宁远侯，又如何确定宁远侯会帮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