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奴紧抿着唇，脸色不善，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一旁的审问大臣，立即威胁：“皇上问话，不回便是不敬，不敬便是死罪！”
贱奴也来了脾气，“既然横竖都是死，那倒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
反正被抓到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难逃一死。
之前说出自己的身份，不过是想要拉墨羽下水罢了。
凭什么墨羽能被太子看中，成为太子近臣。
他却只能游走在危险的地方，整日里见不得光？
“不碍事。”
文成帝看着贱奴，“朕现在不会杀你，朕想知道你的过去。但是，你也要知道，朕有很多名贵的草药，朕有天下最好的太医，还有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长乐公主。所以，你最好不要抱着死的心来拒绝交代事情。不然，朕也会让你生不能死亦不能。”
贱奴的嘴角抽了抽。
文成帝和大长公主折磨凤家人以及柳家母子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
为了让他们撑着一口气，活到问斩。
文成帝硬是让胡太医直接住在刑部大牢！
更有大量名贵药材，从宫中运送到刑部大牢……
他信文成帝，是真的能让他生不能，死亦不能。
只是……
贱奴仇视地看着墨羽，“让我说也不是不行，我要他死！”
顾淮笙难得一见的厉色训斥。
“放肆！”
贱奴听到他的训斥，轻蔑地一笑，“维护得那么着急，一副主仆情深的样子。怎么？之前故意冷落墨羽，不让他接触东宫核心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顾淮笙还没有说话，墨羽就率先开口。
“你不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在那挑拨离间！”
他就说为什么太子殿下不让他管内部的事情，只让他在外围的圈子里打转，他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得太子嫌弃。
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定是你仗着和我一样的脸，在东宫做了什么对不起太子的事情，才让太子误会我，对不对！”
贱奴冷笑一声，“是啊，那又怎样？他不依然猜忌你了？”
墨羽冷哼，抬起下巴骄傲地说着。
“我家主子猜忌我那是我主子聪明！是他在意我！你都用我这张脸干坏事了，他还不猜忌我，那说明我对主子根本就不重要！”
贱奴：……
蠢！
冥顽不灵！
他这个弟弟脑子有问题！
顾淮笙心里暖暖的，对墨羽的愧疚，又多加了几分。
文成帝忍俊不禁，觉得墨羽是有几分傻气在里面。
他也看出来顾淮笙想必和墨羽现在有交心话说，便说着：“太子与墨羽先去外等候，墨肖留下来。”
“是！”
顾淮笙和墨羽走后，文成帝看着贱奴。
“这下，让你觉得不自在的人已经走了，你该回答朕刚刚的问题了。”
贱奴知道自己躲不掉了。
而且他知道，一旦有审问不出来的，太子就会叫凤灵韵。
凤灵韵那个女人有点邪门。
经过她的审问，骨头再硬的人，也都会受不住，而全部交代。
他冰玄门有数个徒弟，都是这样折在了凤灵韵的手里。
贱奴不想被凤灵韵折磨，犹豫了几下，便主动交代。
因为他知道，现在坦白说不定能留个全尸，甚至还能留条命！